开凿运道,收集土石,而不远处的西方向就是下汴水,北魏大军显然是打算截断大河,冲击东阳城墙。
江禾翻了一页福世古籍,道:“昨日开山营破坏城墙,估计是得到了墙体的情报,城墙大概率不会安然无恙,提前准备吧。”
裴业余沉默,开口问道:“王爷怎么不率骸骨龙骑军外出骚扰。”
“第一,自然是担心陷阱。”
江禾摇头,漠然道:“第二,我希望这场仗,打得尽可能惨烈。”
裴业余僵硬地回头,目光里充满了不可思议,若非本就准备好了死在这里,他觉得自己可能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。
半晌,他勉强一笑。
“王爷真非常人也。”
江禾平静道:“福祸惟人自召,再如何也是你自己选的,让出最高指挥,便是如此。”
“后悔可还来得及?”
“下辈子或许可以。”
与此同时,东莱郡边缘。
一支三十人的队伍骑马抵达,为首者面白无须,众人抵达城池前,请求当地卫所出兵护送,一起前往东阳城传递朝廷旨意。
“内阁文书在此。”
“我等欲往东阳城诏雍王进京领赏。”
“指挥使速速发兵。”
可惜,骑兵在城墙下喊了半个时辰,照样没有半个主事之人露面。
东莱指挥使靠在城垛上,慵懒地打了个哈欠,别说天使了,就算皇帝亲至,除非天下第二的阉人肖青枝把剑架在他脖子上,否则青州还是裴氏说了算。
足足半晌。
为首宦官冷哼一声,甩动马鞭率众离去。
从东莱到东阳,沿途四座城池,居然没有一个指挥使,乃至区区守备出门回应。
“狂妄,狂妄至极!”
“这天下岂非陛下之天下?”
“一群见利忘义之徒!”
这位司礼监少监忍不住勃然大怒,他乃是掌印太监面前的红人,京城衮衮诸公,哪怕出入六部尚书府,也从未有人如此轻慢。
“大人息怒。”
一名玄禁山庄派出的三境高手抱拳,说道:“青州五卫闭门不出,正说明战况危急。”
“危急?”少监挑眉,“危急又如何?”
“一城一地之得失,比得上国本么。”
“若是往后圣皇登基,众正盈朝,必能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