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子,上任十年内没有军饷。”
“可是大人,前朝末年只要三百两”
“你要拿前朝的剑,斩现在的我?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
王府存心殿前,一名神色阴鹫的黑袍青年坐在桌案后,大笔一挥写上了新百户的名字。
满身绫罗的富商擦了擦额头细汗,见长子的名字登记在册,他努力压抑着兴奋让仆从将银箱抬上来。
“下一个,利索点。”乌合忍不住招手喊道。
视线当中,排队的人几乎站到了门口。
这阵子,王府卖官在青州已经不是新闻。
起因是朝堂上,裴阁老和吏部尚书完成了一次交换,吏部尚书正在南方扬州游山玩水的嫡子,莫名出现在了青州战场上,因为在守城时英勇作战,给处于城墙豁口的某人提供了巨大帮助,最终功封宁海伯。
作为回报,高密总兵已经接到了前往富庶大郡的平调令,并且东阳卫一应军职文书,全部由云雕送来,印章齐全,内容空白。
地方卫所军官,到达一定级别可以世袭,而且具备土地和免税之类的特权。
阿大目前是东阳卫指挥使,负责指挥摧锋军,恶煞体系既不需要官职,也无所谓土地世袭,因此乌合得到某人许可后,选择将名头拿出来卖钱,军饷留给恶煞兵自行挥霍。
至于六部给事中和言官们的弹劾,雍王府上下一致认为,来得简直如同及时雨,万一阁老顶不住,晏指挥的残骸还能拼一拼,不妨碍推出去当替罪羊。
“你有什么事。”乌合头也不抬地问。
“小人的亲外甥向来是正人君子,因为前阵子去了一趟花月楼,跟人起了冲突”
“名字、罪名、判决,有事说事。”
“羊大天,火烧花月楼阁,流放岭南。”
不远处,王府长史找出卷宗,简短道:“没死人。”
“一千五百两。”乌合冷着脸说道:“王府不替人背生死大仇,出去时转告一下。”
来人默默交钱,流放岭南,能走到地方的十不存一,路上满是江洋大盗。
片刻,乌合撕下一张纸条,“拿着去找按察司,然后去大牢领人。”
“小人明白。”
按察使因为守城有功,又“机缘巧合”破获了暗杀左参政的大案,即将升迁入京,有权不用过期作废,他完全不介意配合一下雍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