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崖上,易守难攻,城堡常年驻扎着一百名职业士兵,周围矗立高墙,内部校场相对宽敞,中间矗立教堂,在这个时代,正式教徒的地位相当高贵。
教堂藏书室里。
一名英俊青年坐在画板前,低头认真地调配着各种颜料。
颜料源自珍稀矿石,价格高昂,而且调配比例属于贵族和教徒的隐秘知识,因此对于平民来说,丰富的色彩是一种奢望,同时也是高贵和典雅的象征。
青年阿尔弗雷德耐心绘制着福音书,在文字之余,点缀技艺高超的图画,修补鸢尾福音书就是他目前最重要的工作,对于教会来说,掌握真主福音,相当于掌握了话语权,真主不会说话,那么信徒们就只能听从教会的解释。
“宫廷画技,不管看几次都令人赞叹啊。”
体型臃肿的鸢尾伯爵悄然走近,站在不远处的王子随身女仆噗嗤一笑,说道:
“伯爵大人,帝国宫廷画风偏向于奢华精美,殿下可是自成一派呢。”
福音书上,落日明明艳红,却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悲怆,仔细一看,几条黑线暗藏其中,像是一下子就将漫天红云拽入了黑暗。
啪!
鸢尾伯爵一巴掌将随身女仆扇倒在地。
他语气如常地说道:“打扰殿下作画,来人将她关起来。”
阿尔弗雷德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伯爵把她关起来,只怕过几天又要绝食而死了,我身边就剩这一个,望伯爵手下留情。”
鸢尾伯爵一笑置之,道:“正因如此,我才要为殿下分忧啊,没有了贱民打扰,殿下方能更快完成杰作。”
随身女仆此刻脸色惨白,不由得后悔嘲讽伯爵的行为,只是没等开口讨饶,两名侍卫已经将她的脸庞拿黑布罩住。
阿尔弗雷德攥紧了画笔,无能为力。
鸢尾伯爵拍了拍王子的肩膀,低声道:“其实我也是受人所托,您的兄弟姐妹里,愿意见到殿下安安稳稳的,真没有几个,当然,我不可能手染王血”
阿尔弗雷德咬牙,保持着礼仪道:“折磨我的女仆也是受人所托?”
鸢尾伯爵耸了耸肩,回答:“这可不能怪我,直接饿死,也未免太浪费了,我让她们临终前能以女人的身份死去,不是恩赐吗?”
阿尔弗雷德额头青筋暴起,按耐怒火道:“我的画技来自祖母的故乡,与宫廷不同,可以教给你,只求饶她一命。”
鸢尾伯爵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