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意的敬佩。
果然江湖上能混到‘爷字辈’的,没一个是简单的。
他紧了紧身上的浴巾,又指向脚下的救生艇,问出了第二个问题。
“平安爷,赌局的事儿我明白了。但这个”他顿了顿,“我不信这是她们临时搞来的。你肯定早有安排,对吧?”
从他们被踹下船,到救生艇出现,前后不到十分钟。
要说这是临时起意,他打死都不信。
“鸡哥,你还记得昨晚你问过我一句话吗?”于平安看着他,反问道。
鸡哥微微一怔,努力回忆着昨晚的对话。
“你是说‘您会不会做局?’那句?”他不太确定地问。
“没错。”
于平安点点头,“你原话是这么说的——”
“平安爷,我听说,低级的老千出千,高级的老千做局。”
“不知道,您会不会做局?”
“对,是这话。这有什么问题吗?”鸡哥依然不解。
“话没问题,是你对‘做局’的理解可能有点偏差。”于平安缓缓道,“我们行当里常说的‘局’,指的从来不仅仅是赌桌上一时输赢的‘赌局’。”
“更多时候,赌局只是我们为了达成最终目的而采用的一种手段而已。”
鸡哥瞳孔微缩,似乎明白了什么:“平安爷的意思是这艘救生艇,也是您‘局’里的一部分?”
“没错。”于平安坦然承认。
“早上接了你的托付后,我就立刻让人去查了大飞的底细,还有这艘游轮的情况。”
“首先,大飞这个人背景很神秘,连浩南哥动用关系都没查到太多有用信息。”
“这样的人,要么极其普通,要么极其厉害,所以才能把信息藏得这么好。”
“他敢在岭南动你鸡哥的女人,答案显然是后者。”
“那他的目的,就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女人那么简单。”
“由此我可以推断,今天的赌局,赌注一定会大到超乎想象。”
“其次我发现,这艘游轮的航线会在出海两小时后经过港岛,并停留一小时。”
“于是我就想,如果我是大飞,赌局输了,又不想认账怎么办?”
“最好的办法,就是在船上直接动手,然后从港岛下船溜之大吉。那样就算游轮背后的老板势力再大,也很难去港岛抓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