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在一位副院长的邀请中,去往了楼上办公室。
到了这。
茶水摆上。
“张老师条件简陋,海涵。”
这位副院长四十多岁,正是壮年,但头发却有些少,也有些乱,神情中还有不少疲惫。
因为他在当副院长之前,是神经外科手术室内的主刀医生,是完全靠本事上来的,但常年的精神集中与绷紧,也让他把头发献给了常年待着的手术室。
“你的手不稳。”张逢看向他端茶的手,虽然在常人看来,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抖,无伤大雅。
可是这已经和精密的神经手术无缘了。
毕竟那是在显微镜下进行脑袋内的血管吻合。
“您能看出来?”副院长听到张老师说他手抖,心里既有高兴,也有无奈。
高兴的是,他的手抖在常人范围来说,已经算是完全恢复,常人是看不出来的。
但张老师却一语就道破了。
而无奈的是,他哪怕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,但却无法再上手术台了。
“手是怎么受伤的?”张逢望向他袖口处露出的浅浅疤痕,“是利器?玻璃?”
“是。”副院长叹口气,坐在张逢对面,“前几年我的一场手术中有突发情况。
我记得很清楚,那一次,一场手术下来,十二小时零六分钟。
当手术完成,我整个人的魂都虚脱了,回到办公室想喝口水,一个晃神没站稳,水杯砸了,手也摔上去了。”
他露出右手手腕处和大拇指关节处的伤疤,筋被割裂了。
虽然能恢复好,但也可能留下关节活动受限、力量减弱等后遗症。
“别看伤疤有些吓人,其实我已经恢复的很好了。”
副院长把袖口放下,又起身从旁边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没开锋的厚柄手术刀,
“我一开始抖的更狠,但经过多年的练习,现在好多了,可就算是这样,我也回不到手术室。
因为是医生,我不仅要对自己负责,更要对患者负责,对手术室外的患者家属负责。”
“嗯。”张逢沉默了几秒,问道:“吴医生,你是想回到手术室吗?”
“想!”副院长很认真,并带有希冀道:“我今年才四十三,我学了二十八年的神经手术,张老师您看我,我现在还年轻!我还能治更多的人!”
“那我就不是救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