谓,李果多想到前几天罗昕美向她打听许境琛的事,认为兰辉不值得,可爱情的事,旁人也不能妄加干涉。李果多坐到沙发上接通了电话。
“喂,”等了好一会儿,对方没有声音,李果多看了看手机,正在通话中呢。
“果多,是我。”正准备在大声“喂”的李果多听到兰辉沙哑的声音,很疲惫很无力,“我昕美,和我分手了。”
兰辉说到他在大一的时候和罗昕美确立男女朋友关系时他的快乐,说他用打工赚的钱为罗昕美买的第一件衣服时她的感动和眼泪,说他情人节抱着九十九朵玫瑰在罗昕美的宿舍楼下站了一下午,却遇到她挽着别的男人他的愤怒,说她给他希望又伤害他的残忍,说他从初中开始的对罗昕美的爱恋
兰辉低沉颤抖的声音传达着他的苦闷和痛苦,他说的事情大部分李果多不知道,她理解兰辉的痛苦,所以只有默默地倾听。可李果多除了倾听也真的帮不了什么。
在李果多的印象中,兰辉很沉稳好学,高中课业紧张,她和兰辉并没有什么交集,那时候考大学并不容易,因为同是考上名牌大学,两人才有一些联系,又因为都在外地,同为老乡自然比别人能熟悉亲近些。兰辉每次来省城都是见罗昕美,但也总会看望李果多,给李果多买大袋的零食水果。在李果多心里,兰辉是同学也是大哥。
“果多,谢谢你。再见。”兰辉说。
“好,再见。”
是的,除了说再见,还能说什么呢。
唉。
“啊,”还没来得及替兰辉哀叹,李果多看到手机上的时间,大叫一声,冲上了二楼画室,十一点前可是得收拾好的。
画室就在一楼书房的正上方,也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,李果多拉开灰色的大窗帘,屋里立刻亮堂堂的。城市尽收眼底,天气灰蒙蒙的,像是要下雨,不过不影响屋里的光线。比起其他房间,这里是显得很凌乱,地上墙角堆放着绘画的架子,还有用过或没有用过的纸张。
前天送来的四副装裱的画也随意地扔在地上,还有几个大箱子,里面装的都是装裱好的画,每一张都令李果多惊叹不已。看来这真是个艺术家,难怪性格如此古怪,可以理解了。
李果多把这些都收拾整齐,装满了储物间。收拾储物间她看到很齐全工具,那四副装裱好的画放在储物间太可惜了,李果多放在门口易拿的地方,想着等哪天有时间挂到楼下客厅去。
李果多把地面擦干净,打开两扇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