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工立刻联想到了，之前深网女士说的姐妹情深。
“还是说，两个‘意识’在争夺‘死神’的主导权，无意间制造的神经波动？”
‘死神永生’、‘永生项目’、‘神经生物试验体’
越来越多的拼图出现之后，距离高工点出事件的全貌，也越来越近了。
不过随着‘观察’，这些尸体眼中的‘概率云’也来越多了，同时高工身上的‘潮汐速度’也越来越快。
‘克莱因瓶共鸣器’‘嗡嗡’作响，这是在提醒他。
有某种力量试图将他升维。
甚至尝试着，钻入‘不可嵌入空间’。
好在这件系统出品的装备果然给力，而封闭式的量子空间，也牢牢顶住了这种量子同化。
用行话来说，便是‘量子免疫系统’免疫了‘量子病毒’的传播。
而见高工居然不被影响，这些尸体似乎愤怒了，高工本人，立刻受到了量子层面的攻击。
记忆如被量子隧穿的电子，高工的记忆片段与陌生人的经历随机迭加。
而且这些陌生人不是一个两个，从百万级上升到千万级，又很快突‘亿’这个单位。
三阶顶级意识，1万点意识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，就被击溃。
好在高工也预料到了这一点，早早进入了‘深度思考模式’。
在这种模式下，生物系统(包含神经系统)早已进入了一种复杂逻辑推理之中，通过基因组进行量子计算。
有没有意识，已经完全不重要了。
同样，所有的‘视网膜全息屏’开始发生视觉畸变，屏幕上的图像开始坍缩为无数迭加态的噪点，尸体的脸上同时浮现微笑与哭泣，机械体的零件在“存在”与“虚无”间高频闪烁，仿佛亿万颗量子比特在争夺对现实的解释权。
生物计算机在机械体上的所有数据流，被星云中的量子噪声感染；全息投影中，尸体的面孔逐渐溶解成马赛克状的薛定谔状态。
甚至于尸体本身，也变成了一种介乎于‘死’与‘活’的薛定谔状态。
它们活动了手脚，组成了黑压压的尸潮，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涌过来，甚至在这涌动的过程中，高工看到了恒星在诞生瞬间，同时坍缩成黑洞，几何结构无限递归，这些画面并非幻觉，而是量子潮汐在他神经网络中强行写入的迭加态记忆。
简单点说，这是尸潮诱发的，带有‘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