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翻了船。‘执剑护民,秉笔兴邦’这是大丈夫所为,如果丢掉这些岂是八尺男儿?”
秦江月心有所动,眼角溢出泪花,劫后余生的激荡渐渐沉淀为滚烫的赤诚。他松开母亲的手起身落地,后退半步拱手而立,月白锦袍的衣摆因动作微微扬起,眼底的光亮比窗外的日光更甚,再无半分此前的萎靡。
“娘,”他声音清朗如叩玉磬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坚定,“此前我困于一己得失,竟忘记了‘守家先守国’祖训,个人荣辱在山河大义前,不过如尘埃芥子。此后我再不会为小事折腰。我这性命,既是您救回的,便该用来报家国、报苍生。
“吾儿终是清醒人士,不会永远混沌不堪,这是我秦家人的幸事,也是后夏之幸事。望吾儿能够做到‘但愿苍生俱饱暖,不辞辛苦出山林’。”
秦江月与史长风会心的笑了笑,此前的阴霾一散而尽。阳光穿过窗棂,在秦江月的身上投下耀眼的光影。他再次拱手,声音里满是少年人的豪情与赤诚:“这世间最该守的,从来不是个人的荣辱,而是家国的安宁。此志不渝,愿以余生践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