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甫先生!神甫先生!别关门!”
嗯?于勒的眼神一下锐利起来。
“什么人?”
他停下了关门的动作,将拉杆反转。
随着金属大门的打开,他看见,一名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来,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泞。
“快,快关门!”年轻人没看见老神甫,只看见于勒,愣了一愣,但也没多说什么,而是赶紧进了教堂,开始拼了命地转起拉杆来。
关上大门后,他虚脱地靠在墙边,道:
“能能问问那位老神甫去哪了吗?”
“他?前不久离开了,我接替了他的位置。”
年轻人一愣,道:
“他离开了啊也好,也好,希望他好运。”
他的话语中带着十足的悲观意味。
于勒上下打量着年轻人,半晌后,开口道:
“你是谁?”
年轻人缓过来后,撑着墙站起身来,气喘吁吁地道:
“我我叫艾伦,是印斯茅斯的本地居民。”
“本地居民?”
听见这话,于勒带着怀疑地道:
“看着不像。”
他可知道,印斯茅斯的本地居民,长相都十分奇怪,跟鱼人似的。
艾伦苦笑一声,诚恳地道:
“相信我,我真的是本地的居民!之所以不离开这里,是因为另有隐情,实属迫不得已!”
于勒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,悠然道:
“那我就暂时相信你。说说吧,为什么要特意到蒸汽教堂来?”
听闻此言,艾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:
“印斯茅斯镇的夜晚很危险,那位老神甫没和您说吗?”
于勒皱了皱眉:
“我当然知道,我的意思是,既然你知道这里很危险,为什么不找个安全的地方待好,而是在晚上乱跑?”
“”艾伦沉默了一会儿,苦涩道:
“我没有家,所以,我晚上只能到这来。”
“没有家?”于勒眼神微闪,道:
“那为何不离开印斯茅斯?”
这一次,艾伦则只是低头,没有应声。
见对方如此,他倒也没急着催促回答,只是悠然自得地欣赏着窗外透进的朦胧月色。
过了许久,艾伦终于开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