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。
于勒握着信封,步伐平稳地走向祭司所居住的修道院。
男爵的话虽有几分道理,但冒充身份毕竟风险不小。
但如果祭司这边没办法的话,他就只能兵行险着了。
门口守卫早已眼熟他了,所以问都懒得问,直接放行。
半晌后,在祭司所居住的房间门口,于勒推门而入,灯火映出高耸的书架和散落的书页。
而祭司正伏在桌案上,借着微弱的烛火,用放大镜瞅着什么。
“祭司先生,关于收税官的联系怎么样了?”
祭司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无奈摇头:
“电报打出去毫无回应,也不知道是没送到还是对方压根不想理我们。”
说完,他歉意地道:
“很抱歉,我的确没用,最开始我向您承诺的能借助这一方法回到伦敦,结果最终变成这副模样。”
于勒摆摆手,示意无妨。
“既然此路不通,那就换条路走——我之前给您的蓝银墨还在吧?”
“还在。”
于勒盯着祭司,道:
“我想取走一半。”
听闻此言,祭司略有些讶异:
“您要它做什么?举行仪式吗?”
“我找到了一个新的方法能回到伦敦,但对方向我索求一定数量的蓝银墨。”于勒语气平静,丝毫看不出来说谎的迹象。
毕竟这封信事关重大,最好还是只有他和男爵两个人知道就好。
虽然他相信祭司的人品,但在这个世界上,撬开其他人脑子的办法可不止一种,所以只好对他说谎了。
不过,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他说的倒也确实是实话——只不过隐瞒了关键信息而已。
祭司沉吟了半晌,道:
“可以,既然是您找到的蓝银墨,那分给您一半也无伤大雅,剩下的这部分也足够应付可能到来的收税官了。”
祭司起身,走向房间角落的木柜,打开一扇暗格,从中取出一个小瓶。
瓶中液体泛着蓝银色的光泽,微微晃动,像是星光凝于其中。
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空瓶,将蓝银墨分成两半,将其中一瓶递给于勒。
于勒接过瓶子,掂了掂,确认无误后收入怀中。
他看向祭司,语气平静:
“多谢,我很快就会出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