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略微惊讶了一瞬,便重归平静。
于勒无奈地笑笑:
“毕竟,我终究不属于这里。”
祭司闭上眼,叹息道:
“是啊,您不属于这里”
他明显有些怅然若失。
只不过,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,轻声道:
“我可能没法为您送行了,这边还有很多事要我忙。”
“没事,我无所谓。”
于勒呵呵笑着,话锋一转:
“这一趟,除了和您告别,我还带着一个问题来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蓝银墨,究竟能用来做什么?”
说这话时,他直视着祭司鸟骨面具上的空隙,仿佛要借此洞穿黑暗,看清其下祭司的面孔。
祭司沉默了一阵子后,道:
“它能与神灵沟通。”
话语简短,却令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于勒眯了眯眼,道:
“它起作用的具体机制是怎样的?”
“不知道,”祭司摇头,“都是祖辈传下来的,据说,用它写下祈求的话语,更容易被神灵看见,所以经常被用在仪式之中。”
“这样么多谢。”
于勒轻轻点头,转身离去。
翌日,清晨。
码头的雾气比往日更加浓郁,用粗话来说,那就是“五米之外,人畜不分”。
男爵带着痊愈的儿子站在码头边,他身旁的男孩则是精神焕发,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。
见于勒到来,男爵带着孩子朝于勒挥手,脸上满是笑意。
拉姆已等在码头,换了身朴素仆人装,背着小包,朝于勒咧嘴一笑:
“这回,我可比您到得早。”
于勒笑着点点头,转身看向男爵,问道:
“是哪艘船?”
男爵指了指不远处,道:
“那艘。”
于勒顺着男爵手指的方向看去,一艘木帆商船正停在码头边,在浓雾中,船影若隐若现。
船身虽有些老旧,但桅杆挺拔,甲板上几个水手正忙碌地检查绳索。
男爵上前一步,郑重道:
“先生,这艘船会直达伦敦,船长是我信得过的人,路上定保您平安。”
“您救我孩子性命,此恩无以为报,到了伦敦,若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