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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下程曦,失礼了,不知足下如何称呼?”程曦拱手见礼,客气问道。
砚秋和墨秋对视一眼,同时拱手问好:“程秀才有礼。”
见礼之后,砚秋才继续说道:“秦国公府下仆砚秋和墨秋,见过程秀才。”
一旁的五爷爷听到两人的话,惊讶地微微瞪大了眼睛:这么气派的两个人,居然是奴才?
虽然两人衣着很朴素,但是五爷爷一眼就看出这两人谈吐过人。
不过想想两人说是秦国公府的,五爷爷又稍微理解了一些,宰相门前七品官,这豪门世仆,比小官气派也是正常的。
“两位客气了。”程曦甚至不需要看两人气质谈吐,第一眼看两人衣着,就料定他们的身份不简单了。
学圣贤书的,可以不知道衣料等级,做师爷的可不能不知道,程曦跟着族里的前辈学了好几年,一打眼就能知道这两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棉布,但也是松江府的上等棉布,一匹的价格不比普通的绸缎低。
这年头,舍得花银子买绸缎的不一定是有钱人,但是舍得花钱买比普通绸缎还贵的棉布的,一定是有钱人,所以从一开始,程曦就表现地客气又警惕。
五爷爷本来还想听听八卦,知道这是大人物家中家仆之后,人老成精的五爷爷发挥了小农民的智慧,连忙寒暄一两句就退了出去,就怕知道地越多越危险。
“两位来家中寻程某,不知所为何事?”程曦不打算多作寒暄,询问道。
砚秋也没有绕圈子,直截了当地说道:“我们家少爷今年金榜题名,听同年张武鎏进士老爷提及程秀才您的本事,想要聘请程秀才当刑名师爷,随我们家少爷赴任。”
程曦一听张武鎏这个名字,就明白了过来。
张武鎏是自己当年的同窗,年纪比自己大了几岁,去年中举前经常来找自己探讨时文,没想到今年春闱居然已经考上了进士,实在是鸿运当头,想来过不了多久报喜的队伍就要去邻乡了。
读书的时候张武鎏和自己的关系就不错,一直也替自己可惜,可惜每年秋冬自己都会犯寒疾不能继续举业,知道自己想当刑名师爷谋生,碰到说得来的同窗力荐自己也说得过去,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就和秦国公府的少爷拉上了关系。
按理说,秦国公府作为勋贵,和寒门学子八竿子都打不着啊。程曦实在是有点纳闷。
所有的想法都是一瞬间,程曦紧跟着盯住两人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