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有雨,军士们在雨棚处换了靴子。我曾怀疑军士们脚上的伤是被这些杂草划伤,可今日一看,这些杂草不足以划伤军士们的脚。那些划痕是新添的,想来就是昨日的伤痕。且军士们脚部都有划痕,又怎会都是被草划伤?”段干诡风道。
随后段干诡风将方才在雨棚所探到细节与蒲沐详说了一番,蒲沐道:“这里难不成还藏着东西?这天道如此神通广大?昨天夜里他们竟无一人来此,仅靠一些毒物便伤了我朝军士,连白兄也差点命丧其手?”
“那蜂确实奇怪,若不是杀人蜂,寥寥几只攻击白兄,以白兄的功力就算被蛰到,运功调息也能复原。昨夜来的蜂,恐数量惊人啊。”段干诡风道。
蒲沐疑惑,道:“奇怪,若是数量惊人,为何军士们尸体上未有太多蜂的蛰痕?”
“这也是疑惑之处,不如这般,我等先让侍卫们在此收集这类蜂虫。让侍卫们收集蜂虫后做下记录,或是将堂屋地上的,房屋房檐上的,还有场院,院门外街道上的蜂虫各自收好,画地归拢。我等先去灵堂内问下白兄或是那妇人,之后再来此地。”段干诡风道。
蒲沐也觉得妥当,便交待了司北让侍卫兵在此地搜查蜂虫的残尸,二人一同回了宗祠灵堂内。白杨还躺在床榻内,此刻已能进水米,用过午饭后其感觉身子还是有些乏力,有些困顿便又睡去。
蒲沐在窗外看到白杨此刻正在歇息,便叫来了正在守灵的蒯正平与令狐城,问道:“白兄身体如何,可有恢复?”
蒯正平道:“蒲统领,白统领内力浑厚,身子板也硬实。只是昨夜强运内力导致蜂毒侵入脏腑,故才需些时日恢复。”
“来这黔东南一趟,让我等大内损兵折将,伤痕累累。如今仍是一团迷雾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”蒲沐摸着自己的左肩窝道。
段干诡风环顾四周未有看到司空晓月,便问道:“那妇人去了哪里?”
“那妇人与两个孩子都在楼上,我本与她言语,让其与白统领将天道之事细说,可谁想竟转头一上阁楼便再也不下来。这是我与我大内抗争,恨我大内杀了她丈夫。”蒯正平道。
“他丈夫乃朝廷叛逆,且害了静江王爷,依律她都免不了一死。若是皇上派了钦差前来,恐她一家都难逃死罪,如今不想着戴罪立功,还想着在此扬威。丝毫不为她那两个女儿着想......”令狐城还在言语,蒲沐便直接去了楼上。
段干诡风示意令狐城莫要再言语,随后道:“蒯兄、令狐兄昨夜守了一夜,先去房舍里歇息一会儿,此处守灵由我来便好。”
令狐城、蒯正平二人闻得此言,便也拜谢段干诡风后去了房舍中歇息。只说此刻蒲沐到了阁楼上,轻扣房门后,道:“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