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的野蛮人也不例外。战斗。可以当成生活的调剂。但是绝对不能当成生活。
好再历练了数年。经历过了无数次战斗。我已经开始慢慢的习惯这种空虚落寞的感觉。深深呼吸了一口气。环首整个战场。
血肉野兽被吃剩的身体。混杂在体型庞大的凝肥兽四分五裂之后的绿色恶心血液里面。厄运骑士没有躯体。只能看到一堆堆骸骨。里面夹杂着掉落的盔甲和长剑。厄运施术者死后则是变成了一堆灰烬。消失于弥漫。
整个战场铺满了血肉模糊的尸体。黑褐的表被骸骨森森的骨堆所覆盖。上面还残留着法师们的一道道顽强不屈的野火。冒着浓烟。似乎不甘心像怪物一样消失无形。
箭矢歪歪斜斜的插在的上。将眼前的尸山烘托成满目疮痍。
来自郊外大草原深处的冷风。将最后一丝顽强的野火熄灭。怪物的尸体逐渐分解。也伴随着冷风吹散。只消小半天。尸体就会全部消失。整个战场将恢复原状。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但是又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呢?每一场战斗的伤痕和空虚。都已经深深烙印在冒险者的心里面。
所有的冒险者。拖着疲惫的身体。做着和我一样的动作。默默的环视着整个战场。默默的看着那些倒于自己剑下的尸体消失不见。几百人站在一起。却静悄悄的。连呼吸声也听不见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突然从数百人之发出一道轻微响声。没有人知道是谁发出来的。但是很明显。这道平时微不足道的声音。却是警钟一样。将所有的冒险者纷纷敲醒。
一时之间。气氛就如同葬礼的默哀时间过后。整个战场。声音零零落落的相续响起。渐渐有了生气。
将内心的阴暗和空虚通通扔到一边。我露出了笑容。眯着眼睛打量对面热闹起来的冒险者。心里逐渐被一股暖洋洋的暖流所填满。
一直都会被战斗所充斥的悲哀未来里。至少。还有这些可爱的人和自己一起走下去。而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。
突然之间。额头传来一点暖洋洋的热量。我惊讶的抬起头。然后发现了这样一幕。
晦暗的天空。像是被钻开了一个小孔般。一缕金灿灿的阳光。像金色的桥梁般从那里投射下来。刚刚好落在我的额头上。
我从来不知道。一缕阳光既然可以如此美丽和宝贵。在这片灰色的世界。我几乎如同捧着珍宝一样。小心翼翼的用手接着这缕金光。心涌出最纯粹的喜悦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