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的直奔县衙,打鱼的自撒网去。
高百寿坐在衙着的差房里唉声叹气,他是衙门的天文生,掌着整个县衙的时辰和天气以及祭祀等事物。
算是一个油水不差的差事。
只是最近他有些烦,老是找不到更夫啊。而且最近几天,还有好几条街的更夫来请辞了,说是晚上打更老是看见脏东西,一个个的都疑神疑鬼的起来,再这么下去,若是县里的时辰奏报出了问题,那他这个天文生就要被县太爷打板子的。
“高先生,有人来应征更夫了。”这时一个衙差匆匆来报。
“谁,快让他进来。”高百寿的脸色立刻多云转晴,冲着那衙差直挥手,让他快将人领进来。
衙差出去,没一会儿,王继善便随着衙差进了差房。
“继善,开什么玩笑,你来应征更夫?”一见到王继善,那高百寿便坐椅子上跳将起来,说起来两人也曾是同窗呢,发蒙时候的小同窗。
高百寿这种情形早在王继善的预料之中,便微笑的:“是我,收不收?”
“我要收你,那让读书人的面子往哪里搁,那可是斯文扫地了,不成不成,你回去。”高百寿连连挥手。
“我一个老童生,哪算得真正的读书人,再说了,读书人不是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?这最起码也要齐家吧,我家的情形你也知道,贩夫走卒都能养家糊口,我反而拖累家人,如此读书人,不做也罢。我这身体,别的体力活也做不了,也就能敲动更锣了。”王继善道。这些都是他昨夜深思后的肺腑之言。
王家的情形高百寿大体也清楚,想了想,也不由大叹,百无一用是书生,再加上如今更夫难找啊,便点点头:“那行,你就先干几天,这段时间街面上有些不平静,你就管同文书院那条街面,若遇上什么怪异之事,可往同文书院暂避。”
高百寿算是照顾王继善了,同文书院这边连着县学,府学,还有几个书馆,算是整个钱塘的文昌之地,那安全也是重中之重,专门驻扎了一队卫兵的。
这般体贴的安排,王继善自没有任何问题,起身感谢。
一切说定,高百寿让王继善回家准备一天,自明日晚起,王继善就要到衙门点卯了。
王继善的在跟高百寿说话的时候,阿黛就站在衙门口等着老爹,衙门这地方,不是一个丫头能随意进出的。
只是那守门的差人看着阿黛,便是咧着嘴直笑。
大太阳的天,阿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