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的神情,没想到他二人听见了像是没听见,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,还都颇为责怪地看着承和。
承和说话都不利索了:“你、你为什么能这么坦然地说出来啊?不引以为耻吗?就不怕你边上这两人鄙夷你吗?!”
唐芷漩:“我没做错什么,自然不觉得有什么羞耻。大哥与小公爷都是胸怀坦荡之人,我在他们面前说这些,更不觉得有什么耻辱之感。如果他们因为此事而疏远我,那我说出来便认清了两个人,很划算。”
崔崭:“不错,人的遭遇并不能完全由自己决定,若因遭遇而妄自菲薄、自卑颓丧,那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,没有任何好处。”
言霁川笑着瞥他一眼,满脸都是“你之前不就是这样”?崔崭微微赧然,继续说道:“一点非本人造成的遭遇罢了,以此为把柄横加指责和鄙夷,才该引以为耻!”
此话极重,也丝毫不顾及一国长公主的脸面,不仅承和惊异地盯着崔崭,连言霁川都有些惊了!承和的眼泪都要迸出来,指着崔崭怒道:“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辱骂本宫?为了这贱人你竟敢辱骂堂堂长公主?你是不是、你与她是不是?!”
唐芷漩冷肃地凝视着承和,说道:“殿下慎言。有些话出口就很难收回,就算殿下毫不在意我,那崔府的清名呢?老夫人最在意什么,殿下清楚吧?”
崔崭也冷冷看着承和,说道:“殿下随意栽赃,有失身份!”
承和恼羞成怒的眼泪掉下来,却只泪眼婆娑地瞪着崔崭,说道:“你都这样了怎么都不知道低头?你知不知道皇上最讨厌这种样子?三年他都没想着用你,连个参将的职位都不给你,你当真以为只是因为‘身有残疾者不可为官’吗?皇上看不得你们这些铁骨铮铮!就算是铁骨也要弯折在他的手下!你为什么不懂!如果当初——”她咬了咬唇,像是横了心,“你从北边回来那时候,如果你能对皇上乞求、说你还想继续留在军中、跪求皇上赏你个官职,你早都能再去北边指挥打仗了!可你什么都不说,你就沉默在府里,即使即使我派人给你送帖子邀你入宫想为你转圜,你却理都不理!”
唐芷漩和言霁川被这番话惊呆,崔崭也愣怔当场,承和却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:“你就这么强硬着吧,北齐那帮使臣恨不能将你拆吃入腹,如果能用你去浇灭北齐一直以来的怒火,我看皇上肯定会答应!到那时你就算求我,我也救不了你!”
“还有你这贱人!”承和指着唐芷漩,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,你以为你是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