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暴喝,“滚出来!”
崔嵬一怔,唐芷漩再次用力踢他,他身子一歪,门外又传来暴怒之声:“还不滚出来?等我进去擒你吗!”
崔嵬与唐芷漩都听出来了,那是崔崭的声音。
崔嵬怒不可遏却知道已无法继续,胡乱整理了一下衣衫往外冲去,打开门就见崔崭怒视着自己,严厉地斥责道:“不成体统!岂可强迫?!即便她是你妻也不可用强!君子之礼你都吃到肚子里去了吗!真真混账!”
崔嵬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崔崭,兄弟俩从前相处,大哥也从未对自己这般疾言厉色。崔嵬一眼看见崔崭怀中托盘,其上有不少上好的伤药,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不由分说上前一把将那三瓶药全都扒拉在地,尽皆碎裂!
崔崭眸中怒意更盛:“你做什么?!”
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大哥探望弟妹吗?还带着这么多伤药?你对她的关心是不是过头了?”崔嵬的怒火中带着阴阳怪气,“我与她的房中事你都要管?怎么,听见她叫喊你很心疼吗?你说,有本事你说出来,你是不是对她有心思!?”
崔崭一时无言,却并未避开崔嵬的目光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没有任何龌龊的心思。”
似是回答了,又好像没有,又似乎隐含他意。
崔嵬难辩其中深意,在此刻怒火冲头也顾不上深究,只冷笑道:“我的好大哥,你最好搞清楚,即便我休了她也轮不到你!一个女人能嫁进同一个府里两次吗?滑天下之大稽!”崔嵬恶狠狠地大步流星离去,丢下一句话,“她是我崔嵬的人,死了也是我崔嵬的鬼!”
崔崭沉眸,看向屋内。其实什么都看不到,虽然崔嵬冲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关好门,但距离床榻仍有距离,且其中隔着帘幔及其他摆设,并不能一眼望见他想见的人。
知道屋内的人肯定是什么都听见了,愈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。
良久,崔崭开口道:“伤药,我待会儿再送来。”
“不需要!”唐芷漩冷硬的声音传来,“你们崔家——我不需要!”
酸涩鲠在喉间,淡淡的苦意弥漫开来。崔崭不再多言,缓缓推动素舆行过去将房门轻轻关好,缓缓离去。
唐芷漩听得那素舆之声渐行渐远,眼中泛起雾气,一滴泪已凝成形即将落下,却又被她狠狠压回。深吸一口气,她下定了决心。
傍晚时分,和谈成功的庆功宴开席。与之前的欢宴类似,只不过此次北齐席位临近皇上,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