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干脆毁掉,是也不是?”
承和眼中划过丝丝惊惶,似乎自己也不清楚皇上这番话是对是错,但很快说道:“年少时的戏言算不得数,我如今只想做皇上最喜爱的妹妹,旁的什么都比不上与皇上的亲厚。”
“是呢,”皇上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,“有了朕的喜爱,你就什么都不用愁。”
这句话怎么听着像讽刺?可是皇上明明还怜爱地看了她一眼啊。
承和心中有些惴惴,今日这是怎么了?她怎么听不出来皇上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?以往她都能很明白的啊?
正想着还要说些什么,就见一宫装丽人快步而入,身后还跟着个小孩子。承和看到那丽人就轻嗤一声,很是不屑,但她见着皇上的眉眼颇为温和,便也端坐了身子等着见礼。
那丽人与小孩,正是后宫中颇为受宠的颖妃和她的儿子宇文柏珹。
颖妃生得俏丽灵动,开口亦如黄莺出谷,令人倍感舒润。她与柏珹对着皇上恭敬行礼,柏珹又对承和见礼,之后承和才起身对颖妃略施一礼,颖妃也笑着还了礼。
颖妃是这宫里除了承和之外能直入皇上寝宫而无需通传的人,一直很令承和不悦。
“坐到朕的身边来。”皇上开了金口,立有宫人搬来宽椅放置在皇上身侧稍微靠下的位置。颖妃快步走过去,也不谢恩便坐下,皇上也毫无责怪之意,还让宫人给她添一碗刚才进的牛乳菱粉香羹,明眼人一看即知颖妃十分受宠。
承和自是不高兴,但又不能显现出来,只觉颖妃来得太不是时候了,她想与皇上说的话都还没说完!
颖妃吃了两口香羹,笑着对皇上说道:“臣妾是不是搅了皇上与承和妹妹的谈兴?臣妾实在是拗不过柏珹要来见父皇的心意,没想到妹妹在这里呢。”
承和在心里翻个白眼,觉得她惯会用儿子来邀宠。
皇上倒并不介意,看向还站在下方的那个恭谨小孩儿,微笑道:“柏珹想父皇了?是不是你母妃逼得紧,你不想念书就用这个借口跑来躲懒?”
柏珹不过六岁,却已是落落大方的模样,他对皇上说道:“儿臣不敢偷懒,儿臣急着见父皇是因为无意中听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,儿臣认为必须要立即禀奏父皇!”
皇上来了兴致,笑吟吟地看着他:“何事令朕的柏珹如此着急?说来听听。”
柏珹:“儿臣听到几个宫女姐姐说什么‘皇上的新大氅怕是制不出来’,又说‘织造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