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忙闭嘴,起身轻手轻脚地靠近窗户向外看去,见那莲霜正在院中洒扫,才稍微放心了些。涂晟坐回唐芷漩面前,忧虑地低声道:“他们不会还想攀咬西境那位吧?这岂不是要出大乱子啊?”
唐芷漩轻声叮嘱:“这些石块你藏好,没与我商量不可示与人前,也不可再跟其他人提起。我看不见,也许判断错了也未可知。傅大人一心要将此事引向北齐,便由他先引着,有什么证据你收集到了便来报我。你伪造些东西让那莲霜看见,让她以为是暗杀我之人身上有的线索,让他们去狗咬狗。”
涂晟:“好!不过什么线索能让他们狗咬狗?”
唐芷漩:“主人最痛恨的,是养大的狗反咬了自己一口。”
过了五六日,正在府中侍弄一盆兰花的傅堂就听到了消息——暗杀唐芷漩而消失的那个杀手,被唐芷漩秘密藏在一处地方,而他身上有表明身份的印记,竟是傅家的徽印。
傅堂狐疑地看着来报信的心腹,问道:“哪儿来的消息?这怎么可能?”
心腹:“是莲霜传来的消息,不会有错。之前唐芷漩被毒瞎又被暗杀,属下已经查过,是高冠背后指使,但没想到他派去的杀手会在身上纹印傅家徽印!此事虽可辩称栽赃,但皇上知道了定然会在心里有所怀疑,无法完全洗脱嫌疑。”
傅堂眯眼思索了一阵,说道:“会不会是唐芷漩放出来的假消息?引我上钩?”
心腹:“不能排除这种可能,但是傅家的徽印中混合了夜明珠与阴血藤的粉末,平日里看不出来,只有死后才能显现,此等秘辛没几个人知晓,唐芷漩一个新进官场的女人怎会知道?莲霜说听见涂晟与唐芷漩交谈时提及‘夜光的,暗处能发亮’、‘徽印很特别,像翅膀又像眼睛’,这确系我们的徽印无疑。”
傅堂神色凝重,睨了心腹一眼。心腹连忙跪下说道:“徽印泄露与属下无关!属下对大人绝没有二心!大人明鉴!”
傅堂继续侍弄兰花,说道:“高冠栽赃我,他没这个胆;唐芷漩要诈我,得先知道徽印详情。若这两者都不是,那就是害我者另有其人。”傅堂略略思忖,心里有了个大概方向,吩咐道,“你先去将那杀手的尸体寻到并销毁,若寻不到,此事就必须是高冠栽赃于我了。”
心腹:“是。这唐芷漩一介女流却有两分本事,但眼下又动不得她,属下想着,虽不能死,但总能让伤势更重些,您说是吗?”
傅堂不发一语,笑容和善。
心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