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让他心烦,又赏赐了承和殿下一些新进贡的物件儿。但承和殿下离去时仍是忧心忡忡的样子,令众人猜测她是否因为崔嵬求情失败而难过。
承和刚出宫,崔嵬就迎上来接她一同回府,十分体贴地将她抱上自家马车。承和坐上马车后一直无话,崔嵬问了几遍她也一言不发,直到马车进入崔府,承和才开口道:“你之前在后院捣鼓了那么久,跟我说很快就能当上兵部侍郎,就是因为傅堂的允诺吗?”
崔嵬一惊,问道:“这是皇上说的?”
“勘验司有你在后院捣鼓的那些东西,”承和烦躁道,“做事情为什么不收拾干净?竟然还能被人拿住把柄?好好查查你的那些心腹!”
崔嵬只问道:“皇上到底怎么说的?这是定我的罪了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承和恼道,“我去探皇上的口风,皇上却只跟我谈小时候的事,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能一个字都不提?!直到最后皇上才说了句‘想平安无事,就得想想朕最想要什么’,我问这是什么意思?皇上只是笑着点了点我的额头,让我多想想,就让我退下了。”
崔嵬沉吟半晌,忽而有些喜悦:“看来皇上不打算治我的罪!皇上是想让我为他出力解决掉他讨厌的东西!”他焦急地思索,“是什么呢?皇上讨厌什么?皇上在烦什么?”
承和见他这样就觉得心烦,不屑地瞥他一眼,下了马车往院中走。崔嵬连忙跟上去,说道:“皇上没再说别的了吗?若是不能有的放矢,我担心会出更大的纰漏”
“烦不烦?你不会自己想?这点事还要问我?”承和不耐烦道,“有我在你就死不了!还畏首畏尾什么?想到什么就去做!别老拿朝堂上的事来烦我!”
崔嵬立即就想训斥她有违女德,但她身上的公主服制阻止了他恶言相向,他忍气吞声地说道:“你不也希望我在官阶上更进一步吗?这眼看就要成了啊!你不助夫君一臂之力,谁还能助夫君啊?”
承和焦躁地又想了想皇上与自己说的话,忽而想到什么,说道:“我进殿之前好像听到皇上在跟近侍斥责傅堂,说他辜负圣恩什么的”
崔嵬皱眉思索了一阵,说道:“看来皇上是打算让一切都是傅堂所为”他高兴起来,“那容易,我倒是有傅堂告诉我白界藤与乌云石的关系的证据呢,还有爆炸当晚调开值守之人的”他见承和怒视着自己,不解道,“怎么了?”
“可笑!”承和烦躁地一挥手,“出去!今夜本宫独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