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似乎并不惊讶,冷淡地看着崔嵬,还笑了一笑,说道:“哦?崔少司如此污蔑本官,可有真凭实据?”
崔嵬亦是冷笑:“我早已将证据呈给皇上!就等着你今日自露马脚!”
傅堂依然没有任何惧意,朝着皇上行了一礼,说道:“若皇上已有明断,臣静候发落。”他垂头等待,却不经意地摸了一下自己官帽上的玉方。
玉方乃是一块通体无暇的白玉所制,上刻四爪雕龙暗纹,乃是御赐,并非一般官员可佩戴。朝中只有傅堂一人能在官帽上佩戴玉方,因他是先帝钦定的顾命大臣,兵部尚书之职也是先帝所指。
他这轻轻一摸并无人看见,但皇上却看得清楚明白,这是傅堂在提醒他——顾命大臣轻易动不得。皇上想起先帝弥留之际的种种,一时心有惴惴,失了言语。
众臣都在等着皇上决断,但迟迟未听到一言半语,悄悄抬眼去看,只见皇上盯视着傅堂,脸上不辨喜怒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崔嵬很是心焦,他不知道皇上这迟疑代表了什么?明明说好的他上告傅堂,皇上以证据给傅堂定罪,就不计较崔嵬与爆炸案的牵连,眼下这是怎么了?若不能将傅堂一击即倒,那他定是要将自己狠狠咬下一块肉来!
“都退下,”皇上开了金口,“傅卿留下。”
众臣面面相觑却不得不遵旨,行礼后往外退去。崔嵬只得跟着往外退,却在一抬眼间看见傅堂恶狠狠地盯了自己一眼,接着给了一个阴狠的笑容。崔嵬被吓得一激灵,连忙退出殿外。
众臣在殿外商议了一阵也不见皇上有别的旨意,只得先行散去。崔嵬心急如焚却也不能在宫中逗留,只得返回崔府。在路上也不知怎么想的,绕路去了南街靠近唐芷漩的宅院,想看看她伤势如何,还想与她商讨一番如今的局势,便让随扈上前叩门。
叩门一阵无人回应,崔嵬正想着唐芷漩这眼睛也没好能去哪,忽然一只大鸟从天而降直扑他面门,锋利的爪子在他面上剐蹭了一下立即振翅高飞,很快不见了踪影。而崔嵬面上流下鲜血,疼得吱哇乱叫,随扈惊得连忙要带他去医馆。此时宅院门开,唐芷漩向外看了一眼,见是崔嵬等人,便又“砰”地一声关门,听声音还立即落了锁。
“芷漩!”崔嵬又疼又怒地大喊,“我都这样了你都不给我拿些伤药吗?竟然还关门?!你良心何在啊?!”
随扈们劝说他此时不宜动气,背着他快步往医馆走去。崔嵬的脸火辣辣地疼,他捂着脸还在絮叨:“她定是没看清,对,她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