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看?”
崔崭:“如今北齐的内乱因缪赤雪兵败而起,又因大皇子早想除去缪赤雪这个心腹大患而趁机落井下石。我绝不会主动去挑起一国内乱,永远不会。”
肃宁凝视着崔崭,像望着一尊守护大景的神祇,语气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些,问道:“崔崭,你如此费心筹谋心思百转,你所求——到底是什么?”
崔崭语气沉沉:“望再无需要和亲的女子,再无需要浴血的儿郎。人人皆有饱饭暖衣,日出而作日入而息,每日里需要发愁的只是‘今日吃些什么’、‘明日去何处玩耍’。”
肃宁静静的,宁怀骁静静的,士兵也静静的。
不是没有想过这些,可将这些深深烙印在心头且时刻以行动践行之人,世所罕有。
肃宁知道崔崭再也不可能相信自己,再也不可能似以前那般敬她两分,但心中又莫名涌起带着痛意的阵阵柔情,像是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:“你真的没有看错人。”
俱往矣,只是俱往矣。
肃宁深吸一口气,问道:“你打算如何处置我?”
崔崭:“北齐王后,大景长公主,并非我能处置的人。”
肃宁好笑道:“如今这北部内外还有你处置不了的人?崔崭,你要如何,直说便是。”
崔崭看向她的目光仿佛越过了如今,去向了很远的未来,良久没有一语。就在肃宁以为他不会再说话而要直接将自己看押时,他说了句:“如何才能真正保住你和青洲的性命,你仔细思量,想清楚了告诉我,到那时你就知道我将如何处置你。”
肃宁没想到这个答复,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崔崭令士兵送出去。宁怀骁跪在原地不敢起身,即使垂着头也知道崔崭的目光看向了自己,头便垂得更低,轻声道:“末将甘愿领受任何惩处。”
崔崭:“你自去领罚,领多少,自己看着办。”
宁怀骁叩头谢恩,又抬眼问道:“敢问参将为何怀疑肃宁殿下?”
崔崭:“她坠下的那只鞋,我让人捡回来查看其中是否有其他隐藏讯息,意外发现她这鞋上的纹饰和嵌玉,与缪赤雪钟爱的样式一模一样。”
宁怀骁不解:“她们都在北齐宫中,喜欢同一样式有何不妥?”
崔崭:“你府上如有一位并不得宠的继室,喜欢嫡女的衣衫鞋袜样式,是否可以不经她允准就照样做一个穿戴起来?”
郡王府中尚且不能直接拿用,何况王宫之中?缪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