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敢施行此事?”她冷冷地笑了笑,“你现在就下旨,我立即接旨,你敢吗?”
唐芷漩没想到云入画在皇上面前说话毫无顾忌,却也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。果然皇上气得更厉害,却无法立即下旨,气得手都微微发抖,指着云入画又指向唐芷漩,说道:“你们、你们全都会威胁朕!谁给你们的胆子!口口声声忠君爱国,其实都是些奸悋小人!”
唐芷漩恼道:“阿谀奉承、一切皆随皇上心意者才是忠臣吗?皇上不顾礼法、伦常将臣困于深宫,此等行径还要臣遵从?臣纵然威胁皇上,亦是阻拦皇上陷入万劫不复之深渊、不令皇上成为昏君!”
崔崭听闻此言便想踏步而出一同劝诫,但被唐芷漩一眼瞪了回去,唐芷漩看了一眼云入画,她背对着内室,应当没有看见崔崭。皇上对唐芷漩的话充耳不闻,一把抹去脸上的血,冷意森严地说道:“昏君又如何?昏君也是你们的君!还一副正义之士的模样!装腔作势!恶心!”他指着云入画怒斥,“马上滚出去!你不想在大景各地任职的孤芳阁女子全都被罢用,就马上滚!”
云入画仍然不为所动,说道:“我既然来找她,就不可能退,该退出去的,是你。”
皇上对着外面大吼:“来人!来人!都死了吗!”
云入画:“你为了行苟且之事让宫人们退得远远的,现在能叫来谁?”她的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,已经不耐烦,“马上出去,若敢报复唐芷漩或是孤芳阁,我的剑会找你说话!”
皇上对着云入画扬起手,看着是要打她的样子,但云入画动也没动地只是盯着他,那凌厉的气势就令皇上扬起的手没能落下,尴尬地停在半空顿了顿又忿忿放下,怒气冲冲地向外走去,但走到门边又回身恶狠狠地对云入画说道:“你不过是仗着朕不敢动夙大人,但夙大人总会死,到那日你还有何依傍?朕就算要踏平孤芳阁、要将孤芳阁所有人都杀而后快,你又能如何!”
云入画嗤笑道:“夙大人身体康健,还有数十年可活,再说你的暗军都暗杀不死她老人家,你还能指望什么?夙大人顾念大景平宁才不与你计较,你还以为是你这皇帝做得还不错所以没有激怒她老人家吗?”她一手指向唐芷漩,“唐芷漩所造武器甲衣在前线大为可用,你竟不管不顾要欺辱于她?!这一国之君你若不想做便趁早让贤,别白白害得有用之人折在不该折的地方!”
皇上目眦欲裂,恨不能扑上去咬死云入画,可他深知自己与云入画交手没有半分胜算。他从记事起便受制于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