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眼哼了一声,终究是没有再扯唐芷漩,而是快步向前走去,示意唐芷漩跟上。唐芷漩对着崔崭点了一下头,是告辞之意,崔崭也对她点头,又在自己的手腕上点了两下,提醒她还是擦些药,唐芷漩忍不住笑意地勾唇,再次点了点头让他放心,才转身快步跟上云入画。崔崭不自觉地跟了几步,停步后目送她们离去。
宁祥宫。
桂嬷嬷向太皇太后禀报昨夜发生之事,太皇太后淡淡一叹,说道:“芷漩那丫头不是个傻的,定是用什么法子让孤芳阁知晓自己被困深宫,才会引了云入画来救。皇帝一向不愿得罪孤芳阁,自然留不住芷漩那丫头。”太皇太后有些惋惜,“还以为皇上这么一闹,芷漩会成为有实无名的妃子,那崔崭再如何强硬也无法与皇上抢人,芷漩长居宫中两人也无法相见,自然会断了念想,谁知道云入画就这么横冲直撞地来了,她倒是天不怕地不怕!”
桂嬷嬷:“夙大人一向不怎么约束她,她又有从前先皇和荣安殿下的旨意傍身,她能怕谁呀?不过依奴婢看,昨夜闹了这么一出也是好事,娘娘您也知道唐大人和崔大人的脾性,都是宁折不弯的,若是唐大人以死明志,崔大人一怒之下血染深宫那才是最糟的。”
太皇太后烦躁地皱眉,桂嬷嬷连忙安慰道:“都怪奴婢多嘴,好在没有这样呢,娘娘宽心。”
太皇太后缓了缓,问道:“颖妃昨夜来过?”
桂嬷嬷:“是,她来求太皇太后去劝劝皇上,被奴婢打发回去了。”
太皇太后略略笑道:“她是怕皇上宠幸了芷漩就忘了她吧?芷漩若是有了身孕,柏珹可就不是唯一的皇子了。”太皇太后思忖道,“皇后小产,这会不会是颖妃的手笔?”
桂嬷嬷:“行宫被围得铁桶似的,颖妃母家又没什么可用之人,她找谁做的?”桂嬷嬷忽而反应过来,“难道是皇上授意?所以才将唐大人早早接进宫来保护她不被傅堂抓走下狱?”
太皇太后沉吟了一阵,说道:“说不定只是傅堂想栽赃芷漩,皇上虽然很想伸手到行宫里去,但他对皇后这胎心情复杂,子嗣不丰想要子嗣,但又不想要带着傅家血脉的子嗣,按他那摇摆的性子,怕是还没能下定决心呢。”
桂嬷嬷:“那您说,皇后到底小产没有?”
太皇太后笑道:“傅堂等着用皇后这胎做他太上皇的美梦呢,怎么可能让皇后小产?就算皇后真的小产,只怕他也会坚称没有呢。你看着吧,等抓到芷漩下狱折磨够了,傅堂就会来报误诊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