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团圆。保重,小妹。”
唐荇松攥住唐芷漩双手用力握了握,又将她轻轻搂着拍了拍,留给她一个坦然舒心的笑意,转身离去。
唐芷漩以为唐荇松离开了,其实他跟随崔崭进入了忽兰王宫,直达思芜殿。松格图见崔崭来了分外高兴,见他穿着自己为他置备的忽兰王族服饰,更是几乎要落下泪来,强撑着从软塌上坐起,崔崭连忙扶住他。松格图上下打量着崔崭,眼中已有湿意,感怀地说道:“我儿生得如此高大,这衣服还是小了些。不妨事,我已命人为你重新置办衣衫了,这几日就能做好,届时穿戴一新给为父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崔崭答道,又指着静立一旁的唐荇松说道,“这是知晓母亲埋骨之地的人,我带来等您问话。”
松格图目露精光地看向唐荇松,唐荇松对他行礼后,慢慢述说他和父亲与荣安殿下的过往,从隐卫说到逼宫,再说到夺尸及远赴忽兰,松格图整个人听得僵在那里,动也不动。
最终,唐荇松说道:“荣安殿下早有交代,让隐卫将她的尸骨化灰,埋在离忽兰国主您最近的地方。隐卫多番疏通才能潜入忽兰王宫,在您常居的寝殿旁寻了一处安静所在,将殿下埋在了那里。您的寝殿后来改名为‘思芜殿’,殿下埋骨之地就在思芜殿外一株最大的银杏树下。只不过天长日久,即使挖开银杏树也不可能寻到殿下的骨灰,还望您以树念人,当做是殿下滋养了那颗银杏,一直陪伴着您吧。”
松格图怔忡得仿佛失了魂,已成为一尊无知无觉的雕像。崔崭心有忐忑地看着他,不知道这番编造的消息给他带来了怎样的冲击,轻声唤了句:“父亲?”
松格图已愣怔多时的双眼渐渐回神,十分缓慢地转头看向崔崭,嗫嚅地说道:“你你叫我”
崔崭心中感慨万千,又唤了一次:“父亲”
“哎,哎,”松格图声音颤抖着应了两声,两行浊泪滚滚而下,忽而抱住崔崭,闷头哭道,“你母亲她、她竟然一直就在我身旁!我怎么从来不知,我竟完全不知!”他像个孩童般捶胸顿足地哭闹,“为何!为何如此!早知她在此处,我、我早就——”
“父亲!”崔崭扶住松格图的双臂定定看着他,“母亲在您身旁陪伴是想看着您好生过日子,不是要看您这般一心寻死!”
松格图恍然回神,凝视着崔崭的脸庞,依稀看见了深埋心底那人的模样,一时间满眼酸涩,激得眼眶突突地疼。崔崭接连唤了几声父亲才令松格图逐渐松弛,重新倚靠下去,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