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称臣!给朕跪下!求朕写诏书!跪啊!”
唐芷漩看着皇上,仿佛在看一个不知悔改的顽劣孩童,忍无可忍地说道:“你真是令我,难以忍受。”
“那又如何!你们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,最好的不就是朕亲自出现亲自下旨亲口承认让位于崔崭吗!那就必须忍受朕所需的一切!”
“无须忍耐。”熟悉的声音忽然从后而来,伴随着一柄长枪从身侧呼啸而过,只见那长枪直扎在皇上手中的宝剑上!宝剑落地,皇上惊得退后几步坐倒在地,盯着崔崭喃喃道:“来了,终于来了”
唐芷漩看向崔崭,不免想起还在崔府时他也曾这般护持自己的模样,心头一软却又一紧,说道:“你怎么来了?你不该来。”
崔崭淡淡一笑,说道:“你离开太久了,我总觉不安。果然,”他看向她,“在替我做急先锋。”他带着感慨地一叹,“我本以为你对此事尚有犹豫,没想到你动作比我还快。”
唐芷漩亦是感慨:“并非完全毫无犹豫,但这僵局总要有人来破。”她仍想劝他离开,“你不是合适破局之人,马上退出去。”
崔崭微微偏头靠近了她一些,低声道:“这可不是不听你的话,容我稍后赔罪。”
云入画跟他们站得近,说些什么都听见了,当即瞥了他们一眼便退后了些。皇上看着他们如此,也不知是恼恨还是幽怨,竟流出泪来,斥道:“你们当朕死了吗当朕死了吗!”
崔崭缓步上前,俯视着皇上,皇上畏惧瑟缩地后挪,想去摸跌落的宝剑却隔了段距离,只能强撑着对崔崭吼道:“乱臣贼子!史书上必有你的骂名!”
崔崭神色未变,说道:“你若如此看重名声,也不会随便构陷于我了。你只要求旁人,从不要求自身。”他将扎在地上的长枪拔出,皇帝惊得又往后缩了缩,胡乱喊道:“来人!来人!护驾!护驾!”
崔崭并不理会这些,只淡淡道:“你看清楚,逼宫的是我崔崭,与旁人无关。”
云入画看向崔崭,又看向唐芷漩,只觉得这二人为对方考量竟都是如此挺身在前,毫无犹疑,仿佛其他一切困难险阻在对方的安危面前都不算什么。可这样一来,崔崭不仅立身不正有逼宫篡位之恶名,若他还要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入赘唐芷漩,这皇位将更加摇摇欲坠
皇上恼恨地看着崔崭,却又忽然阴森地笑道:“对,就是你逼宫篡位,你要当这一国之君就去当!先前说的要入赘孤芳阁看你如何办!哈哈!为了皇位就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