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即便再好,如果你压根没放在心上甚至厌弃,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?你去忙你的吧,肯定有很多事要忙。”她见崔崭点头又神色缓和了不少,更是暗自感叹唐芷漩在崔崭心里已经是不可撼动的地位。
崔崭知道太皇太后还有想问的但不好出口,直接说道:“靖王已送至宫外临时府邸,外祖母若想探望随时都行,不必问我。他现在仍昏迷不醒,偶有断断续续的呓语,外祖母若想派御医前去看诊都随您。靖王重伤是意外,我本想将他押回京再处置。”
太皇太后相信崔崭没有刻意谋害靖王之心,也知道靖王对崔崭痛下杀手,所以并不多言什么,点头表示知晓,让桂嬷嬷亲自送崔崭出去。
桂嬷嬷送完崔崭回来后,看见太皇太后在愣神,靠近后轻声问她怎么了,太皇太后怔怔说道:“刚认的孙儿,似乎就已经疏远了”
桂嬷嬷劝道:“叫了您‘外祖母’,这不是疏远的意思。”
太皇太后缓缓摇头,沉默良久才说道:“着人去看看那孽障,唉。”
唐芷漩在政事堂处理公务已有一个多时辰。初为丞相诸事纷杂,不仅要处理公务还要不停应对时不时来拜见的各级官员,令唐芷漩颇感疲惫。但这些前来拜见的官员中也有部分是可塑之才,唐芷漩明白这些人对大景之功用,于是依旧认真对待并告知日后禀报公务的方式与时间。
崔崭离开宁祥宫之后亦是忙得脚不沾地,虽然并未登基但他是如今第一掌权者,所有人都明白他才是真正需要尊敬畏惧的新君,一应登基应有的仪式皆降半级筹备起来,又有重臣齐齐前来拜见,京城内外的守军亦需重新调配并安插自己的人手。暂时忙完的崔崭来寻唐芷漩,就见她趴在桌上似是睡着了,他轻手轻脚地靠近,看了看唐芷漩确实睡着,无声抬手命人取来大氅盖在唐芷漩身上,又将她打横抱起,稳稳地向着政事堂后院的厢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