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们应声,押着崔嵬往外走。崔嵬不停挣扎回头怒骂:“你们这对狗男女!迟早会遭报应!”
侍卫一拳击在崔嵬腹部,又将随身携带的布团塞进崔嵬口中,动作一气呵成,都是做惯了的。崔嵬还在呜呜咽咽地挣扎着想说话,但很快被押了出去。
崔崭看向唐芷漩,安慰道:“别理那些胡话,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,一味只知胡搅蛮缠推卸罪责。”他将她手中的朝笏卸去,“手可疼?”
唐芷漩也看着他,说道:“你心里不好受还忙着安慰我崔嵬的罪责最重可斩立决,你”
崔崭明白她在问什么,略略叹气,沉吟道:“为了他母亲,我会留他一条性命,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饶,待提刑司量刑后再做决断。”
唐芷漩点头,崔崭牵着她的手向外走去,说道:“一起去用些吃食吧。”
云入画带来的礼单足有一尺厚,崔崭翻看礼单时一直在笑,云入画冷声道:“怎么?这是在嘲讽我孤芳阁开的礼单太多了吗?”
崔崭更是笑起来,他身边的宫人笑着说道:“云首座误会了,王爷因能与唐丞相喜结连理,这几日的笑意就没停过。”
云入画轻哼,说道:“就这么高兴?即使外头议论纷纷都说你这摄政王自降身份、为一女自毁前程、置帝位于不顾、将大景万民的颜面扫地,也毫不在意吗?”
宫人小心地提醒道:“云首座,您僭越了。”
“无妨,”崔崭笑道,“说这些话的人之中,有一个是普通百姓吗?这些不过是守旧派或是对皇位还有企图之流的声讨罢了,”他将一份名册递给云入画,“这是我新拟定的一些朝中官职空缺应补之人的名册,唐大人已有举荐,云首座也看看,孤芳阁中有谁更为合适的,还请举荐一二。”
云入画接过这份名册,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,知道这种举荐对于孤芳阁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。她握着名册没有打开,看着崔崭说道:“先前唐大人力主萃芳书院重开,但那时的皇帝对此多有阻力,是以萃芳书院虽然有不少女子进学却无一人能入朝行走,如今王爷让我举荐合适女子为官,这意思是不是以后孤芳阁女子皆能这般被顺畅举荐、不用再受任何不公对待?”
崔崭正色,认真答道:“以后所有女子皆可为官,与男子一般无异。”
云入画微惊,问道:“那王爷为何还要入赘?大可下旨废除孤芳阁这规矩。”
崔崭淡淡一笑,说道:“丞相所言句句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