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?”
巴鲁姆真的没找到,他也不知道那个一卢比的硬币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最后,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了一卢比丢在地上,然后捡起来,交给了拉马尔。
“找到了,先生。对不起,找了这么久才给您找到。”
拉马尔那张黝黑的脸庞上现出了孩子气的笑容。他掂了掂手里的硬币,咂了咂嘴,好像碰到了今天最让他高兴的事。
“你瞧,这司机刚刚从口袋掏出了这一卢比,钱就是他偷的。哥,你得考虑换个司机了,这小子不可靠。”
正在擦拭汽车的巴鲁姆如遭雷击,换换掉?
那两兄弟说的是英文,他们不知道巴鲁姆能听得懂几个单词,诸如“换人”、“司机”和“本地人”。
他们还在说,巴鲁姆没听清,也没有必要听清了。
他蹲下身子望着后视镜:我要和你正面交锋,像男子汉那样四目相遇。可他不敢从后视镜望我。他不敢面对我。
巴鲁姆低下头,拿着抹布的手在颤抖,他使劲擦轮胎上的槟榔汁,一下又一下。
他可以听到自己咬牙的声音:我一直以为自己在盘算他,结果却是他在盘算我!
有钱人总是比他们先行一步,是不是?
但这次绝对不会这样,他每走一步,我都要走两步。
巴鲁姆把心底的怒火按下,他端着污水倒在马路边。
外面的马路边坐着一个小贩,旁边摆着一大堆摩托车头盔,上面还包着塑料纸,看上去像一堆被砍下的头颅。
那一整天亚达夫兄弟俩都没用车,巴鲁姆漫无目的的在德里旧市场闲逛。
这就是仆人们去的市场,他穿过马路,来到了仆人们去的这第二家影城。
这里有一排散发着臭味的餐馆、茶摊以及一个个油煎面包的大油锅。
那些在电影院上班的人以及那些打扫电影院的人来这里吃东西,这里也是乞丐们的栖身之地。
巴鲁姆买了一杯茶和一份炸土豆泥丸,坐到一棵榕树下,麻木的吃了起来。
“兄弟,给我三个卢比吧。”一个看似骨瘦如柴、万分凄惨的老太太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我不是有钱人,大妈,去对面向那些人要吧。”
“兄弟”
“让我吃点东西好不好?别来烦我!”
她走了,一个磨刀匠走了过来,就在这棵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