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看一看。”
他又朝那个轮胎看了一眼,巴鲁姆的面前再次出现了那颗黑球,白色的油漆路标一直通向顶端那个点。
“那轮胎是有问题,先生,您早该换一个了。”
“好吧,巴鲁姆。”他摸了摸轮胎,“可我真的认为我们——”
巴鲁姆用力将酒瓶扎了下去,玻璃穿透了他的头骨。
他对着那头顶连扎了三下,直到玻璃扎进了脑子里。
尊尼获加黑方,真是非常结实的优质玻璃,二手酒瓶卖出高价也是物有所值啊。
萨蒂亚那失去知觉的躯体倒在了烂泥里,他的嘴巴发出嘶嘶的响声,就像气体从轮胎里漏出来时一样。
巴鲁姆双腿发软,倒在了地上。他的手在发抖,破酒瓶滑了出去,他只能用左手将它捡起来。
地上那嘴巴不断发出嘶嘶声的玩意儿,用手和膝盖支撑着,开始在地上爬出一个圆圈,滑稽又无助。
巴鲁姆在犹豫,他在想现在逃跑,还是任其自生自灭。
地上的人已经失去了知觉,几个小时都动弹不得。要不要塞住他的嘴巴,把他丢在草丛里呢?
很快巴鲁姆就摇了摇头,他说不定会苏醒过来,取出塞在嘴里的东西,然后报警。
而且亚达夫家族,肯定会对自己的家人干出同样可怕的事,因此他现在只是提前复仇罢了。
巴鲁姆更喜欢第二种方案,那就是,杀了他。
他一脚踏在那个仍在爬行的玩意儿的背上,将它踩在了地上。
他跪下来,为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。他将那躯体转过来,用膝盖压住胸口,解开领口的扣子,用手摸着锁骨,找到那个点。
尊尼获加黑方的碎玻璃再次举起来,然后狠狠的刺了下去。
就在锋利的爪子刺穿柔软脖子的那一瞬间,萨蒂亚睁开了眼睛,他的生命之血喷进了巴鲁姆的眼睛。
他什么都看不见了,但他成了一个自由人。
等他擦去眼睛里的鲜血时,伟大的萨蒂亚先生已经完蛋了,鲜血快速地从他的脖子里流出来。
巴鲁姆将他的尸体拖进草丛,然后将双手和脸埋进雨水和淤泥中。
他捡起脚边的那个包袱,里面是那件上面只有一个英文单词的白色纯棉t恤衫,他将它换到身上。
巴鲁姆伸手拿过那个镀金的面巾纸盒,用里面的面巾纸把自己的脸和双手擦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