煞气。
可想而知,此人若在战场冲锋,绝对是一员虎将。
柴邵得到二哥眼神示意,在大汉将要错身时,出声喊道:
“兄台留步!”
然而...
大汉一点拉缰停马的意思都没有。
马儿脚步不停,继续朝阳堌城内走。
那大汉听见柴邵声音,转过头来,三人只见一双生冷豹目。
近来听到江湖传言,只觉对周兄弟不利,单雄信心中担忧,故而满身戾气。
这时有人呼喊,回头见到三人气宇非凡,想是高门望族。
念及周兄弟的交代,不愿多生事端。
于是半字不回,直接催马入城。
柴邵眉缠愠色:“好生无礼。”
身旁的少女出声宽慰:“柴少不必生气,想来是他身份敏感,不敢胡乱搭话。”
又朝自家二哥笑了笑,重复了刚才的话:“天下间奇人无数,哪能尽入毂中。”
“这话不错吧。”
二哥爽利一笑,又道:“被你说中坏事,有什么可高兴的。”
“走吧,我们去拜会东溟夫人。”
阳堌城内,过了八斗庙,便至曹府。
此时曹府内堂。
那位曹家二郎君曹承允正坐在曹老太爷身边。
“祖父,您为何不让我去找岳师兄?”
曹老太爷捋着胡子道:“他已经一条道走到黑,难道你要学他吗?”
“这...”
曹承允已经没有数月前坚定了,他被强行留在祖父身侧,起初极度不满,现在态度却已大改。
最近的江湖事,魔幻得很。
但如此魔幻之事,竟被祖父料中不少。
曹承允盯着眼前的老人,他之前所嫌弃的‘老掉牙的经验’,其实是老人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后摘取的人生智慧。
曹芮年继续说道:
“现在满城谣言,这也代表了李密一方暂时的态度,他们不留余地,将周天师得罪到死。”
“我却不想与他为敌。”
曹老太爷盯着孙子:“那老天师我已看不透,这周天师我更看不透了。”
“易地而处,如果你是他,现在还能活着吗?”
“木道人什么脾性?他行走江湖多年,几乎是独来独往,怎么会帮周天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