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尤将军的本事我也是佩服的,但是汝南的情况与淮安不同,我们往南走全郡都在水路上,寇贼移动之速,岂是淮安能比。”
“我看也没什么不同。”尤宏达面露不屑。
段太守面色一沉:“既然如此,不如改派尤将军的人手来调查。”
“正和我意。”
“我很快要离开汝南,但赶在走之前处理这件小事,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简单。”
听到尤宏达的狂话,太守府的人全都烧起心火。
“好,若是尤将军没能兑现,只怪你们大营强行插手,打乱了我们的布局,此事便与汝南无关。”
段太守根本不信一个生客能在汝南把事情办成。
尤宏达没与他啰嗦,只是哈哈一笑。
“就这么办!”
“从此刻开始,汝南之地的郡兵也归我总管。”
段济没有应话,那便是默认了。
他只是盯着这狂妄的家伙,要看他如何下不来台,如何在汝南丢丑,又如何被他参上一本。
“去,把你们伙房的人给我叫来。”
那幕僚一愣,却也照办,免得事后被找理由。
很快,数名中年厨娘小跑过来。
尤宏达对她们道:“给我治些油多的肥鸭,毛拔干净,盐味重一点。”
段太守气笑了:“现在治鸭是不是太早了?”
“不早。”
“等本将军拿下反贼,回来时,你们的鸭子还没入味。”
尤宏达大笑出门,惹得一众太守府门客冷眼。
才一出门,他就调集部众与汝南郡兵。
大军沿着汝河南下,似乎与要去对付那些在褒信与新息两地流窜的贼寇。
若真是如此,立时便中诱敌之计。
且贼寇顺淮水而下,大军声势浩大,却一根毛也抓不到。
因为只需过了一个渡口,便是江淮军势力范围。
下游是孟让把控,谁也不敢贸然追进。
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.
尤宏达顺汝河南下,到了平舆渡口,趁着天黑,让手下校尉领着一部分郡兵继续南下汝河。
贼寇被迷惑住了,以为尤宏达中计。
他却忽然拔营,披星戴月,趁夜色往西直插真阳,入了这膏粱丰腴之地。
当天晚上,真阳东部一处河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