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刀客便要落入下风。
可是
厉舶一路飞奔,不要命的逃,本就不盈的内力,此时连五成都不到。
故而两边斗了个旗鼓相当。
渐渐的,厉舶气血躁动,乱糟糟的真气已无法化罡。
他打得越来越凶险,一个格挡后,忽然朝中年男人背后的小船跳去。
那船上有一大一小两人,正是中年人的妻儿。
“尔敢——!”
他怒喝一声,却有一道白影闪来,仿佛从天而降,白衣飘飘,落在船上。
厉舶看到那白影刹那,本欲冲向那人妻儿,这时一下僵住。
樊文褚正欲杀他,忽见惊人一幕,不由拄刀愣住。
穷凶极恶的大贼厉舶,把刀一丢,跪在雪坑里。
朝着木船方向不断叩头,弄得满头湿泥,不住求饶。
“老祖饶命,老祖饶命啊~!”
一听老祖二字,樊文褚也被吓得一身冰凉。
他从庐江郡来,很清楚厉舶这帮人的底细。
能叫厉舶等贼称作老祖的,只有那姓左的魔门老怪。
朝那年轻面孔一瞥,樊文褚心情大糟。
魔门老怪养颜有术,这一位看着年轻,却不知是什么年岁。
又不晓得有何等恐怖手段,竟叫厉舶怕成这样。
难怪他一路逃遁
樊文褚终于明白厉舶为何要逃,但想到妻儿在老怪背后,心下凄然。
早知厉贼自有恶债,就不该出手。
他的愁思被年轻声音打断:“你是如何提醒樊旻等人的?”
厉舶不敢隐瞒:
“只因我从不报恩,一听恩人二字,他们便知老祖来者不善。”
周奕的声音穿透风雪:“你胆子不小。”
“我只是想活命。”
厉舶声带哀求:“若老祖答应饶我一命,我可将张师兄藏子午罡的隐秘之地告诉老祖。”
“呸~!!”
一旁的樊文褚忍不住了:“你这畜生还是死了的好,那东西我也知道在哪。”
“你——!”
厉舶最后的救命稻草被拽走,不由转头怒瞪着中年男人。
他的凶相才露,忽然耳畔风雪骤急。
俯身欲捡长刀,却有劲风迎头压来。双手没有挡住,被一指点中眉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