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没有带货,众人的脚程不算慢。
只是襄阳汉南那边有义军大贼斗杀,便绕至舂陵郡,再往南走。
飞马牧场就在竟陵郡西边紧挨着的南郡。
他们从舂陵郡往南,路上被几伙贼人骚扰,叫他们坏了木桥栈道,耽误了一点时间,五日后穿过大洪山上的小道,便入了竟陵郡。
这里是襄阳往南,汉水下游。
周奕的势力多在淮水两岸,到了这个地方,他的话已经没那么管用了。
好在飞马牧场是地头蛇,把名头一亮,过县城州城,皆是畅通无阻。
赶在太阳落山之前,众人驾马急奔,终于看到城头。
城楼上,有“汾川”两个古字。
“今晚便在城内歇一宿,明日就到竟陵城了。”
娄若丹说话时看了看周奕,想听他的意见。
“自然听两位帮主安排。”
陈瑞阳听周奕说完,见城门口盘查严密,他深知竟陵局势,也不奇怪。
下了马,上前递话。
几条靠在城墙边的黑衣汉子直起身子,像是认出了他们的身份,跑上来招呼。
为首那人四十五六岁,颔下蓄着短髯。
一脸友好地扫过马帮众人,也没在意人群中的周奕,笑道:
“可是飞马牧场的朋友?”
“正是。”
陈瑞阳在这人脸上一打量,没觉眼熟却也应了一声。
想到牧场在汾川内的关系,便猜测道:
“朋友可是东汾派的?”
东汾派乃是汾川内的一家势力,与牧场交好。
一听这名头,那汉子面色一僵,脸现惊恐:“东汾派的人已死了七七八八,掌门钭觅被人砍去头颅,我叫胡亮才,是官署下方的人,因县令交代,我才在此等候飞马牧场的朋友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娄若丹等人也走了过来,她一脸怀疑:
“东汾派的消息我怎不知?”
那汉子道:“你们定是才回竟陵,这事发生不到三天,钭掌门的尸体还在派内。”
他这样一说多半是真的。
陈瑞阳有种不好的预感:“可知是谁下的手。”
“不知。”
“那胡兄可有牧场的消息?”
那汉子转作笑脸:“不用担心,牧场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