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下,拨开一个空隙,让他自如来去。
脚尖一点,便上到木楼之顶。
在天魔大法之下能如此从容的,天下间唯有他一人。
阴后心感诧异,他这法子便是自己的爱徒也不会,更不可能教他。
能使用此招的,只她一个人。
“你从哪学的‘玉石俱焚’?”
周奕笑着解释:“上次在隆兴寺阴后亲身示演,我正是在那时悟得此法。”
“确实有些天赋。”
祝玉妍忽露严色:“你轻功虽高,但本宗主若要追杀,不见得你就能逃掉。”
“阴后此言差矣。”
周奕朝江北一指:“我只需跃渡长江,无论入哪座城,都能自保。”
婠婠心道一声糟糕,他把话说得太直。
一旦师尊追杀起来,那可是没完没了,两边的仇就结大了。
她越过风雪,两步闪到阴后身边,聚音成线说了什么。
阴后眉头皱得更深,却把周奕方才的话瞥开,又朝他问:“太平道老天师呢?”
周奕摇头:“家师自从北上寻访宁散人之后,我也许久没见他,不知他老人家云游何处。”
这是大实话,周奕自己还想找角悟子师父问问呢。
阴后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,又朝江北望去。
“你在九江城中杀人,可知晓把我阴癸派的人也杀了?”
“阴后说的可是那一僧一尼?”
祝玉妍没答话,只是平静地凝视着他,她的眼睛无比深邃,极易让人沉沦下去,像是精神上的黑洞,天魔大法已是无处不在。
周奕却平静注视。
他自悟变天击地之法,尽管阴后的精神伟力十分恐怖,可一到他身上,立刻就被天顶倾泻下来的元神之力打落。
两人无声交战中,周奕缓缓说道:
“那恶僧艳尼乃是穷凶极恶之徒,害人无数,叫旁人晓得他们是阴癸派的人,反倒辱没了祝宗主的名头,不如杀了清净。”
“那也轮不到你来杀。”
阴后声音愈冷,整个精神张开,她没有调动真气,四下瓦楞上的积雪全部升空,成了一条呼啸着的风雪怒龙。
一旁的婠婠全然不知师父用的什么手段。
阴后的窍中元神,借助风雪媒介,几乎将天魔大法实质化!
天魔策上也没有记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