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登时确信他的身份。
霎时间,巴蜀内外众人的目光多了不一样的色彩。
那些想看热闹的,这时可激动不已。
随着白衣人朝前走,他们的目光跟着移动
周奕没给席应留面子,驻步钟前:“你倒是心安理得,但这大石寺是你的地方吗?”
“以前不是,现在是了。”
席应凝目在周奕身上:“没想到你还在巴蜀。”
“怎么,席天君怕了?”
“哈哈哈~~!”
他长笑一声,顺着声音发出强劲的精神力。
“噹~~!”
周奕抬手,虚虚一点,那大黑钟承受一道沛然劲力,发出悠长声响。
原本受席应音功影响的旁观者,瞬间清醒,这一道钟声,把席应的笑声震碎了。
二人一见面,已是有过交锋。
席应像是处于下风,但他诡异一笑:“有点本事,值得本君出手。”
他指了指棺材:
“现在我看这幅棺材大小合适,正适合你。”
周奕笑了一下,对四周看客道:
“今日席天君摆了宴,大家别忙着走,待会他一死,将丧事喜办,照常开席,这开殿大典办不成,就办一个开棺大典,不叫大家白跑一趟。”
周围人本畏惧魔门天君之威,听了这话只觉嘲讽到了极点,不少人憋不住笑。
席应再也装不下去,脸上全是阴沉之色。
紫瞳火睛内,一道白影逐步靠近。
周奕走得很慢,但不管是谁换在席应此时的位置,都会有种大山将要在自己面前倒塌砸下来的感觉。
他走的每一步,都能叫人心脏猛跳砸在心口上。
而一旦陷入这种精神状态,恐怕连本身实力的五成都发挥不出来。
看似没有动手,却是一波气势上的劲峭冲撞!
“咔咔咔~”
高塔中央那块写有“天君塔”烫金字样的牌匾从中断裂。
席应负手而立,黑金披风在劲风中鼓荡,整个眼眶此刻笼罩着一层浓郁的、近乎妖异的紫气。
他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,眼神睥睨,竟没有受周奕气势影响。
“你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?”
周奕提起心神,眼神深邃如古井,映照着天穹阴色,无悲无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