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然,她笑道:
“道兄,这次我回东都之后会认真思考你说的话,也会观察师叔祖她们的做法,妃暄会有一个答案的。”
周奕露出一丝欣赏:
“你自己思考,不要听信别人。我有私心,你的师叔祖她们也是一样。否则,这江湖上就没有争斗了。”
两人聊过几句,接着,又站在船头欣赏三峡胜景。
巫峡未尽,西陵滩声已隐隐如闷雷。
此段江流复归激荡,礁石狰狞,暗伏水底。黄牛峡、灯影峡、崆岭滩险处接连。
白狗次黄牛,滩如竹节稠。路穿天地险,人续古今愁。
师妃暄回望黄牛岩壁,只觉夏云如奔马掠过,目光划过古栈道痕,又移到身旁白衣青年身上。
这时展开那幅画。
石桥成舟,三峡为洛水,白衣青年目光常注,黛色山川浸染,叫洛水仙子心中的一汪平湖,几多波澜生.
千里江陵一日还。
船太快了。
江陵渡口,师妃暄改道北上,临走时,她忽有种君向繁华去,我驻旧峰前的思绪。
江风大起,将素玉簪下的青丝缕缕拂动在她空灵的眸光前。
“道兄,我们还有机会一道重游三峡吗?”
“有的。”
周奕笑了笑,顺着渐缓的江水东去,只留给师妃暄一个背影。
二十四峰烟月里,一袭白衣下扬州。
慈航圣女收回目光,又变得不食人间烟火,她收好那幅画,北上东都。
而这一刻.
多金公子顺着三峡,游回白帝城,当初尤鸟倦被阴后追杀跳入三峡时,都没他游得这般远。
白帝城高叶叶稀,寒砧声断夜猿啼。
侯希白,悲啊。
最最公正的师仙子,好像也没那么公正。
在临江码头,侯希白忽然想起周奕之前的话:倘若你明日黯然神伤,就再回到这里
他浑身湿透,准备朝同福客栈走。
却没想到,江岸边,正有一个美丽女子打着灯笼走来。
侯希白心神一震:“采琪?”
“怎么样,输了吧。”
范采琪取笑道:“你与大都督这样斗画,一辈子也赢不了的。”
“采琪有何教我?”
范采琪也不嫌弃他湿漉漉的胳膊,将他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