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天师就在卢楚府上,我这主官,恐怕已是心在江淮。”
“新翰,你怎么看?”
他老郭在七贵中排名靠后,但这个儿子却叫他欣慰。
大事小事,往往是他们一道参详。
也正是如此,郭家的管事才在山道上不惜自己的性命也想保住他。
郭新翰道:“天师对我有救命之恩,爹又何必问我。我若说支持天师,岂不是伤了爹效忠皇泰主之心。”
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若宇内承平,以皇泰主仁厚之资,承先帝之祚,或有机会与民休息,安抚九州。可惜逢此乱世,神器飘摇。观乎东都之局,群雄环伺,何谈收拢乾坤,再开盛世?”
郭新翰又道:“再看东都武林,和氏璧问世引天下争,可圣地大派,皆视皇泰主于无物,此乃时势之穷。”
老郭望着儿子:“天师此行为何?”
“天师武功虽高,但想在东都纵横那也极度困难,江淮大军进不了东都,所以天师不论目的如何,可以预见最大的战果只有和氏璧。”
郭新翰微微皱眉:“但我觉得,和氏璧于他而言也是可有可无。”
“并且,这个忙不好帮。”
“若插入那等危险武林争斗,我们性命堪忧。”
老郭点了点头:“卢楚也不是傻瓜,这一点他定能想到。”
“嗯。”
郭新翰道:“东都城的价值远远高于和氏璧,爹可以私下问问卢内史到底是何态度。”
“那你觉得,天师有问鼎乾坤的希望吗?”
“希望自然有,毕竟天师势力最大。一旦南方联盟被击破,北边除非联合起来,否则也会被逐一蚕食。”
郭新翰郑重道:“故而,东都的位置就很重要。”
“倘若有了南方,巴蜀,再据东都,那天下平定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“”
这一晚,与儿子聊过之后,老郭彻夜未眠。
同一天,带头大哥鲁国公死了,带头二哥向天师献上忠诚,说好一起辅佐皇泰主,结果眨眼就分道扬镳。
郭文懿很谨慎,不断思索,如何才能选择正确且不掉队。
在老郭冥思苦想时。
东都月夜之下,一道黑影如黑暗中的幽灵,在郑国公府邸瓦头上悄无声息的移动。
终于
在绕开重重守卫之后,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