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君彦顿时皱眉。
周奕又道:“你写一封讨瓦岗寨李密檄文,只要能将他罄竹难书的罪行如实写出来,我对你既往不咎。”
露天宴厅中,许多人都微微眯眼看向祖君彦。
一些人,却是敏锐感受到了其中险恶。
这祖君彦本是东平郡书佐,现在被李密委任“记室”,也就是做章表、文书、檄文工作。
李密的一些勾当,他是清清楚楚。
此时在荥阳的人,对李密都很忠诚。
祖君彦擅长记室,此时要他以笔为剑,用自己擅长的手段攻杀旧主。
这亦在讽刺李密背刺翟让。
可见,这是想激怒李密的手下,一旦他们失智,天师就能顺势动手。
荣凤祥虽是东都大人物,这又是他的寿宴。
可天师显然没把他放在眼中。
此刻,荣老板的面色有点难看,一旁的荣姣姣不着痕迹地提醒了他一下。
出头鸟,绝不可做。
祖君彦心中生怒,却知道不能发火,从喉咙里滚出两声低笑:“天师,这样子我很难办啊。”
“难办?”
乌鸦道人忽然发出艰涩声音:“难办那就别办了。”
话音未落,乌鸦道人一抬手,将桌子朝祖君彦掀了过去。
一旁的木胖子正倒茶,老乌鸦脾气太大,动手也不打声招呼。
那茶水一下洒在岳思归与祖君彦身上。
周奕感受着四周视线,多数都在冷眼旁观。
这帮人果然心不齐。
“天师,这檄文祖某是不会写的。”
祖君彦的态度更为坚决,岳思归给那些蒲山公的人打手势,让他们切勿上当。
小不忍则乱大谋。
周奕没回祖君彦,看了岳思归一眼,能感受到他的怒意,但周奕并不急着动手。
当年自己也是这般忍耐,被逼得烧掉道场,现在正好让他慢慢体会。
“天师,请。”
荣凤祥再度开口。
木道人与乌鸦道人离开了岳思归的席面,朝寇仲、徐子陵他们那边挤了挤。
他们后方,就是二凤夫妻在内的李阀众人。
二凤举目望去,周奕随着荣凤祥,坐到了露天宴厅最中央处。
这个位置,全场最佳,受所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