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俨惊疑道:“天师行事与李密如此不同,我们这才投降,他竟信任叫我们去夺颍川。”
裴仁基轻叹一口气:“我儿,这就是天师扶摇直上,而李密走向衰落的原因啊。”
“今日可见,天师堂皇正大,昭昭之明。而李密蝇营狗苟,使得群蚁附膻,二者天差地别,不可相较。”
“他已不必对我们谈信任,因为有底气使人不敢背叛,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裴行俨先是点头,又琢磨起方才在议事殿中听到的话:
“我观天师在虎牢关下的杀戮手段极为渗人,可对我们的叮嘱,与他的武道杀伐大有不同。武道是贴合心境的,高手更是如此,为何与其行事不符?”
“大错特错。”
裴仁基手抚长须:“我早听江南传言,道其仁厚,起初不信,只因江湖厮杀之事多与他有关,刻下亲身经历,方知传言不假。这可是好事啊。”
“开皇初年,我在文帝身边,直至今日,一步步看着大隋衰落,靖平乱世,休养生息,需要一位仁主。”
裴行俨应声附和,又与老爹商量起颍川故旧。
接着,忽又好奇一问。
“方才出声的那位,爹可认出是哪家的?”
“不知。”
裴仁基也很重视,他低声窃语:“定是未来的一位娘娘,过一段时日再寻人打听,既知我们与颍川的关系,有可能来自东都大族。”
二裴谈话时,周奕与小凤凰出了议事殿,寻到杜伏威、单雄信了解关城情况。
杨庆、宋蒙秋等人前来通禀。
他们要带一部分降军返回偃师、东都,把成皋军彻底拆散。
“周兄,你作何打算?”
侯希白莞尔一笑:“李密可真能藏,你要去荥阳找他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我怎觉得,你寻他不得?”
“那也等去过才知。”
侯希白见周奕竟露出一丝郁闷之色,当下也不再拿这事开玩笑,认真道:“他一定在哪躲着,你若没时间,就让巨鲲帮的人手听我调遣,我来给你找。”
“到时候再说。”周奕也没拒绝。
接下来,他在虎牢之南的成皋城待了三天。
打坐练功的同时,确定虎牢关已经安稳。
到了第五日,两位老熟人也入到城内。
正是巨鲲帮的卜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