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船上有什么人?”
这是一道女声,放哨人赶忙回应,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报出。
等他说完,那女声再次响起:
“下去吧,继续盯着。”
“是!”
放哨人离开,季亦农扭过脖颈,看向主座上的那名女子。
“云长老,你这样做有何意义?”
季亦农道:“难道你要布置陷阱对付道门天师?”
“对付什么?”
云采温道:“辟守玄与荣凤祥在东都布置的陷阱还不够大吗?他们却死的一个比一个惨,我早说过,此人羽翼已丰,不可再交恶,他们非要自以为是。”
霞长老在一旁点头。
她现在对云采温佩服不已。
倘若不是听了云长老的话,此时她已和辟守玄、闻采婷一样,命丧荣府。
这时,通过云长老的话,已揣摩到一些用意。
“采温,可是闻到风声便走?”
霞长老直白的话,让一旁的白清儿与季亦农都顿了顿。
云长老咳了一声:
“天师若来襄阳,意义重大,我们得迅速禀告宗尊。”
季亦农也不点破,忽然想起一件事:“辟长老离开时曾命令我跟随林士弘一道起势,如今南方将要大战,襄阳还照原来的计划吗?”
云采温皱眉看了他一眼:
“辟守玄已经死了,宗尊没有安排,你就在这别动。”
“那天师要是到此,我该怎么办?”
“随机应变,”云采温轻描淡写道,“这不是你拿手的?”
季亦农在心中大骂她油滑,晓得她不想担责任。
云长老话罢站起身,一言不发朝外走去。
她近段时日总是如此,季亦农没觉得奇怪。
霞长老不清楚她的意图,却本能跟了上去。
让霞长老没想到的是,云采温没回自己的房舍,而是跃出院墙,欲要远离此地。
“采温,这是为何?”
“走。”
“天师不是还没来吗?”
云长老道:“东都乱局已平,你想想看,此刻在他的地盘上,襄阳城像不像是一颗钉子。近些日子,我总是心神不宁,还是早点离开为妙。”
“这襄阳没什么高手,等我们发现他来此,恐怕就走不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