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诱导,给他们树立一个假想敌。
他顿了顿,扫视了周围有些疑惑的人们,开口道:
“如果我是铁卫帮的老大,我连你们的家人也不会放过,好在时间上还来得及,他们在来过这里以后,去那里之前也要确认你们的名单和亲属的位置,我们只要赶在他们到达之前,先一步抵达南区即可。”
有些人还是不敢相信:“这怎么可能,他们在我们加入之时,明明答应过我们会保护我们的家人的。”
“你觉得,铁卫帮是什么很会遵守诺言的组织吗?你们难道已经忘记了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了吗?”
众人听完都沉默不语,他们都是经历过那个曾经那位镇长带着镇民起义时期的人,但也同样是在那个时期中,选择了沉默应对的大多数。
就如同现在一样,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一言不发,什么也没有做,什么也不敢做。
但他们还是觉得自己依旧可以和当时一样,只要之后什么都不做,那就什么都不会发生。
而汉谟拉比的发言,却毫不留情地撕开了他们的伤口,逼迫他们接受艰难的抉择:
“你们当初没有阻止铁卫帮,如今这份灾难很快就会降临到了你们自己头上,可以说完全是咎由自取,不要心存侥幸,当你们看见家人的尸体高挂门口的时候,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。”
一位脸上戴着眼罩的男人忍无可忍,他觉得汉谟拉比就是在带着他们以卵击石地找死。
他辩驳道:“你又怎么能理解我们的难处?铁卫帮未必会像你说的这么做,毕竟他们还需要我们来替他们做事,而如果我们真的在你的带领下过去反抗了,那我们的家人才会......”
汉谟拉比一指大门口,淡漠地说道:“我全家已经死了,然后怎么样呢,铁卫帮给我道歉了吗?”
男人的话语戛然而止。
汉谟拉比的话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,把他想说的一切全部都死死地压在了他的喉咙口。
是啊,如果自己是他,该怎么样呢?
歇斯底里,在邻居们冷漠的注视下冲过去报复,然后像一只蚂蚁一样被随手碾死,就和十年前的其他人一样。
还有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,打算掩耳盗铃,自我说服:“可我们并没有......”
汉谟拉比无情地打断了他的幻想,把他们的立场和自己死死地捆绑在一起,容不得半点给他们思考和回旋的空间:“从跟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