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芝麻酥的糖霜,在我掌心画出半枚星纹:“西南角的梧桐叶,比晨时少了两片。“温热的呼吸扫过我耳垂,痒痒的,混着她身上新染的雪棠香。
我后颈汗毛竖起的刹那,宝珠在胸腔里发出只有我能听见的蜂鸣,那蜂鸣声尖锐而急促。
“钱叔,烦您将灵膳房的灵米分三成换成止血藤。“我反手扣住盛瑶作乱的手指,顺势用她发间银簪挑开樟木盒暗格,簪尖戳破的夹层里,赫然躺着半张盖有炼器坊印鉴的货单——日期竟在轮回前的第七日。
赵阔突然剧烈咳嗽,那咳嗽声让人心惊,掌心血沫里游动着青丝般的毒煞。
我甩出袖中备好的琉璃瓶,药液泼在空中凝成八卦阵图,那阵图闪烁着光芒,将四散的毒雾倒逼回他体内。
冰鉴融化的水珠在此刻突然悬停,映出三十六个不同角度的画面——药师堂领走的止血藤,分明带着杨长老独门功法灼烧的焦痕。
“杜哥!“陈虎突然把断刀拍在星图上,刀刃不偏不倚压住代表炼器坊的光斑,“你要是早三天这么分,老子也不用啃着冷馒头修刀!“他油乎乎的袖口擦过冰鉴,融化的水渍竟在桌面显出半幅地图,正是我们三日后要探查的古修士洞府。
钱管家突然摘下铜钱眼镜,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,那眼神里满是疑惑:“公子怎么知道老朽私藏了半匣子龙鳞粉?“他枯瘦的手指捏碎两枚冰晶,“嘭”的一声,爆开的灵气里浮动着暗帐才有的墨香。
我笑着摸出块芝麻酥塞进他嘴里,糖馅拉出的金丝缠住他腰间晃动的账房钥匙。
盛瑶忽然贴着我后背轻笑,青玉镯撞在宝珠位置发出清越鸣响,那声音清脆悠扬:“父亲说能看破三重假账的,不是疯子就是...“她尾音化作温软的气息呵在我耳后,腕间突然传来刺痛——那镯子内圈竟刻着与宝珠表面相同的星纹。
窗外梧桐叶又落了三片,那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,我数着叶脉间游走的灵气,突然想起上次轮回时,杨长老的追踪符就是在第三十六片落叶时发动的。
怀里的宝珠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,那旋转的感觉带着一丝奇妙的力量,这是时空稳定的征兆——意味着这次调整终于避开某个致命错误。
“杜公子。“赵阔哑着嗓子举起药瓶,瓶底映着重新排列的星图,“这解药里...是不是掺了东市老刘头的桂花酿?“他话音未落,陈虎已经扑向装着灵石的樟木盒,结果被突然闭合的盒盖夹住了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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