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善此前已从姜念口中得知,前两场考试的四书文考题三道、试帖诗考题一道、五经文考题五道,全都被他们父子二人押中了。
姜念保持着恭敬的神态:“策问五道,也都是老先生及先生出过了的。其中三道策问由老先生所出,两道策问由先生所出。此次乡试,所有考题,无一遗漏,全都是老先生与先生出过了的!”
随即,姜念将五道策问考题一一详细道来,语气平稳,字字清晰。
随着他的叙述,书房内的气氛却变得凝重。
屈继善的眉头紧皱,脸上满是惊愕与疑惑。
年过七十的内阁学士屈泰,都已目瞪口呆,口中喃喃道:“怎会如此?竟会有这般奇事”
父子俩都押了一些考题给姜念,也都给出了答案或答案节略给姜念。
两人岂能想到,此次顺天府乡试的所有考题,竟无一遗漏,全被他们这对父子押中了!
此事别说自古至今未有过的,简直就似神话一般。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这一切,让姜念的这次赴考乡试变得不可思议。
相当于,此次姜念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考乡试,而是与屈泰、屈继善一起上了考场,屈泰、屈继善在旁指导他考试,有的考题甚至是两人代考。
屈泰、屈继善都呆愣了半晌,还未从这不可思议的事实中回过神来。
书房外,雨声淅淅沥沥,父子俩的心里也都像是在下着雨。
终于,屈继善开口了,急切且紧张地问姜念:“念哥儿,此事除了家父与我,你没对他人说过吧?家里的下人们可有晓得的?”
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姜念,似在等待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。
姜念果断答道:“回先生,学生深知此事隐秘,岂敢轻易传人?目今为止,仅有老先生、先生与我三人晓得,他人一概不知。”
屈继善闻言,松了口气,转头看向屈泰,急切地说道:“父亲,此事务必保密!此事实属离奇,若传出去,咱们分明没有舞弊,也会被人认为是舞弊了,咱们是有口莫辩啊!”
屈继善谙熟人情世故,巧于趋利避害。
屈泰起身站到了书房的窗前,望着窗外的绵绵细雨,心中泛着郁闷。
他是个忠诚正直的臣子,也是泰顺帝的亲信臣子。
然而现在,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参与了一次科举舞弊,心中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,沉甸甸的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