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花样,顶架上悬着红罗帐,大红锦被上绣着“囍”字图样。
姜念掀开大红锦被,见褥单上端正正铺着一方素白帕子。元春瞥见,顿时惊得撇过头,似乎连颈间都泛起了胭脂色。
二人心照不宣,此乃验贞的元帕。
姜念见佳人含羞带怯,再难自持,展臂将软玉温香揽入怀中。
元春嘤咛一声“大爷”,倒入红罗帐里。
忽听她“啊呀”一声轻呼。
姜念纳闷:“我还没开始呢,咋就叫了?”
却见元春红着脸从身下摸出了一个红枣。
姜念这才明白,原是撒帐时落下的吉祥果儿硌着了娇躯,也不知硌到哪里了
姜念笑道:“必是丫鬟们不仔细,撒帐的红枣漏了一颗在此。”
元春轻“嗯”一声。
姜念从元春手中接过那红枣把玩,笑道:“倒是好兆头,注定了咱俩要早生贵子的,只不知今夜能不能怀上?”
话音方落,元春羞得去抢红枣:“休要浑说!”
红枣没抢到,人却被姜念箍住了,又是一声嘤咛“大爷”。
房内红烛“噼啪”爆出了并蒂灯花。
窗外,不知哪来的野猫,“喵”地一声跃上了墙头,叫唤着春天。
月光透过流云,在姜宅的青瓦上流淌。
正是:
“红绡帐底卧鸳鸯,玉枕纱橱度春宵。”
翌日,东方才泛鱼肚白,元春虽身子骨酸软不适,却强撑着起身,要亲自伺候姜念更衣。
姜念忙道:“夫人昨夜受累了,何须你伺候我的?”
元春便去开了房门,领着两个丫鬟进来。
元春对着一个挽着双鬟髻的丫鬟吩咐道:“金钏,你伺候大爷更衣梳洗。”
又对另一个也挽着双鬟髻的丫鬟吩咐道:“玉钏,你来我这里。”
香菱、抱琴、喜鹊三个丫鬟,昨夜都熬夜熬狠了,此时在补觉。
姜念愣了一下,对元春问道:“这两个丫鬟唤作什么名儿?”
元春微微一顿,暗忖:“大爷怎的对我这些丫鬟这般上心?”
不待元春回应,正伺候姜念更衣的丫鬟,主动笑吟吟道:“回大爷话,我叫金钏。”又指了指伺候元春的丫鬟,“她叫玉钏,是我嫡亲的妹子。”
声如黄莺出谷,脆生生的。
姜念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