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济生见状,愤恨地瞪了眼黄祥,恨不得生啖其肉,奈何已成阶下之囚,徒呼奈何。
其实,若非姚济生舍不得普济禅寺地宫里的百万金银,姜念此番是很难抓到他的。
现在,百万金银没了,人也被抓了,而罗教也完蛋了!
姜念移步至妙玉跟前,问道:“敢问姑娘法名?”
若在平日,妙玉这等清高性子,莫说与男子答话,便是远远见着外男身影,也要回避。可眼下不同——那刀光血影中飞身相救的身影,在她心头刻下深深印记,那一刀,似乎也斩开了她心中某处桎梏。
禅房月色本无心,刀光血影却有缘!
因此,妙玉竟低声应道:“妙玉。”说话间不自觉地抬眸一瞥,正撞上姜念灼灼的目光,慌得她急垂螓首,长睫在玉颊上投下淡淡阴翳。
姜念听得“妙玉”二字,心头蓦地一颤,又问道:“屋内那位姑娘,不知芳名为何?”
妙玉黛眉微蹙,心里不满:“人家的芳名,问我干嘛?”不过还是淡淡答道:“那是邢姑娘,名岫烟。”
姜念不禁暗叹:“此番玄墓山之行,原是为公务而来,非但得遇妙玉、邢岫烟这对璧人,更结下这段刀光血影里的缘分。”
气运的玄妙,不服不行啊!
姜念又踏入屋内,但见烛影幢幢,照着邢岫烟伏在双亲尸身上哀泣。那纤弱身子不住颤抖,恰似秋风中的一茎幽兰,令人见之生怜。
姜念上前故意唤道:“邢岫烟姑娘。”
邢岫烟闻声一怔,泪眼婆娑中仰首望向姜念。
烛光摇曳间,姜念细细端详这少女:虽非绝色,却自有一段天然风致。青丝微挽,发间只一支木钗,却掩不住通身的清气。
其实,姜念挺喜欢原著里的邢岫烟。
原著对邢岫烟着墨不多,却写出了她的清净脱俗。她是大观园里最穷的姑娘,虽裙布钗荆,却恬然自得,宛若一朵幽兰在大观园中自吐芬芳。恰如她在咏红梅诗中写下的那句:“看来岂是寻常色,浓淡由他冰雪中。”
思及此,姜念柔声道:“姑娘遭此大变,不知日后作何打算?”
邢岫烟闻言,珠泪又落,摇头哽咽道:“我我不知”
姜念略作沉吟,忽道:“都中荣国府的邢夫人,可是姑娘的亲戚?”
邢岫烟眸中蓦然闪过讶异:“大人怎晓得的?”
姜念正色道:“本官乃御前侍卫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