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念勒马停驻,目光如电般扫过众人,淡淡道:“此处为何如此喧哗?”
薛蟠忙将事情原委禀明。
姜念听罢,眉头微皱,看向薛镖等人,冷声道:“薛家乃江宁望族,尔等身为旁支族人,不思和睦宗族,反倒聚众闹事,成何体统?”
薛镖强自镇定,拱手辩道:“大人明鉴,我等并非无理取闹,实是为讨个公道!薛蟠整日里斗鸡走狗、眠花宿柳、挥霍祖业,他娘也是个败家妇人,致使我薛家家业衰败。我等不过是想要拿回祖产,振兴门楣罢了!”
姜念冷哼一声,喝道:“放肆!薛家家产自由嫡系继承,岂容尔等觊觎?来人,将这带头闹事者拿下!”
亲兵得令,当即如狼似虎般扑上前去。薛镖竟还要反抗,却被一记窝心脚踹翻在地,随即被按得死死的,动弹不得。
姜念沉声道:“将此人押往江宁府衙,叫贾知府对其问罪严惩!望族旁支觊觎抢夺嫡系家产,此罪可不小!”
其余旁支众人见状,吓得魂飞魄散,登时纷纷作鸟兽散。
薛姨妈见风波平息,心中一块大石落地,感激不尽,忙携薛宝琴一起上前,向姜念深深道了个万福:“今日多亏姜大人主持公道!”
姜念摆手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
薛姨妈偷眼瞧着姜念威严的气度,心中暗想:“到底还是得有个有权有势的爷们依靠才好。否则我们这孤儿寡母的,任谁都能来欺辱一番。”
这般想着,不觉想起亡夫,眼圈儿红了。
薛宝琴本被薛家旁支闹事一幕吓到,眼看着伯母气得面色煞白,父亲薛锦虽强自镇定,却威严不足,堂兄薛蟠更是只知跳脚生气,毫无章法。正自惊惶间,忽见姜念策马而来,威仪之下,三言两语便震慑众人,更命亲兵拿下那带头闹事的薛镖,旁支众人登时作鸟兽散,心下不由怦然。
薛宝琴一边偷瞄着姜念,一边暗想:“他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,行事又如此果决,真真是个英雄人物!”思及此,不觉粉面微热,忙低了头,只觉心口突突直跳。
薛姨妈忙平复了心情,挤出笑脸,请姜念入内,薛锦亦拱手相让,薛蟠更是殷勤,亲自引路。
众人至花厅落座,薛姨妈有意撮合,遂笑道:“琴丫头,还不快给姜大人斟茶?”
薛宝琴又粉面微热,斟了一杯茶递向姜念,见姜念含笑看着自己,如被火燎,忙低眉顺目。
薛姨妈见状,抿嘴一笑,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