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给荣国府留些体面。你若即刻实说了,便不拿去衙门审问。”这话说得客气,却比刀子还利。
王夫人听得“拿去衙门”四字,身子不由一晃。
“此事此事皆是凤哥儿所为!”王夫人突然道,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,“与我无干!”
王熙凤闻言猛地抬头,那双丹凤眼里先是震惊,继而化作一片死灰。
好嘛,大难临头,这位姑姑将罪都推到她头上了!
鲁科多盯着王夫人:“且将你知情的从实招来!”
王夫人惶急地望向贾母,却见老太太冷着脸,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。这一刻,王夫人竟莫名想起姜念前番审讯她时的情形,当时她本气得了不得,现在却觉得,姜念审讯她的态度是那样好啊
“一个多月前”王夫人声音发颤,“凤哥儿父母进京,因王家男丁皆被拿问,凤哥儿便便将他们藏在了城外。只是不知为何,凤哥儿竟将她父亲的财货搬来了府上。”
说完,王夫人偷眼去瞟王熙凤,眼皮急急眨动。王熙凤看得明白,这是要她独自担下这滔天大祸。
鲁科多逼问:“藏在了城外何处?”
王夫人咬了咬唇,终是吐出一个地名。
王熙凤听得真切,身子一软,若非平儿扶着,早瘫倒在地。她万没想到,这位素日里吃斋念佛的姑母,卖起亲侄女来竟这般干脆。
鲁科多转向王熙凤: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从实招来!”
王熙凤如丧考妣,任由鲁科多审讯,一句话都不说。
鲁科多对贾母道:“请老夫人劝她从实招来,否则本官便唯有将她及其丈夫下人皆拿去衙门里关押严审了。”
贾琏本在发愣,听到这话儿,指着凤姐儿骂道:“你这害人精!自己作死还要拖我下水!”
贾母见状,也忙道:“难道你要连累琏哥儿陪你吃官司?”
王熙凤缓缓抬头,先瞪了贾琏一眼——这个同床共枕好几年的夫君,此刻面目竟如此可憎;又看向贾母——老太太眼中的嫌恶毫不掩饰;最后望向王夫人——这位她素日里百般奉承的姑母,此刻正悄悄往老太太身后躲。
忽然,王熙凤瘫软在地。
“奶奶!”平儿忙扑倒在地,抱着王熙凤,哭得梨花带雨。
王熙凤惨笑道:“是,我藏了父亲的财货,我父母已逃了”
这一刻,她眼前忽然浮现姜念的面容。若当初不是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