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他不在家,叫我们一群女眷如何过好这个年?”
她却旋即展颜笑道:“圣上如此器重,我为大爷欢喜还来不及。虽不能在家过年”话到此处,声音却低了下去。
姜念见她强颜欢笑,柔声道:“大禹治水,三过家门而不入。圣命在身,岂敢以年节为念?”说着伸手拂去元春袖口并不存在的尘埃,“你如此贤惠,是能顾大局识大体的!”
元春低了低头,重新抬眸后,正要商议出行事宜及家中过年事宜,却听姜念话锋一转:“今日进宫,我还得知一事,与荣府有关。”
元春心头不由一跳,下意识以为娘家又惹祸了,却强自镇定道:“不知是何事?”
姜念遂将林如海病重乞休之事说了一番。
元春听罢,便知姜念此番下扬州的差事,必是与扬州盐务有关了。她手中的帕子却绞了起来,因她觉得,林如海这位姑父若有不测,林家这根姻亲的支柱就倒了,荣国府就更显衰败了。
“此事”她声音微哑,“可要告知荣府?”
姜念点了点头:“你今日便亲自走一遭,顺道探望老太太、岳母。”
元春也点了点头。
下午雪止了。
元春乘着翠盖珠缨八宝车,自神京东郊往荣国府行去。
车轮碾过积雪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在道路上留下两道车辙。
元春几番掀开窗帘一角,但见车外的街巷屋舍皆披银装,偶有麻雀在雪地上跳跃,留下串串竹叶般的爪印。
荣国府内,贾母正与邢夫人、王夫人、李纨在荣庆堂抹骨牌。
忽有下人匆匆进来禀报:“老太太,大姑娘来了!”
贾母手中一张好牌悬在半空,登时无心再玩,将骨牌一推,忙命李纨领着下人们去迎。
邢夫人心里怨恨着元春,却又好奇元春今日雪天前来所为何事,便也与贾母、王夫人一同在堂内等着。
不多时,便见李纨引着元春款款而入。
堂内众人细瞧,见元春身着猩猩毡斗篷,内衬锦袄,鬓边一支金累丝嵌宝凤钗,显得光彩照人。
堂内温暖如春,元春遂解下斗篷递给抱琴,上前向贾母等人行礼。
贾母拉元春坐在自己身边,握着元春的手问道:“我的儿,这天寒地冻的,怎么来了?”
元春笑道:“一来探望老太太、太太们,二来”她顿时收住了笑容,“大爷有一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