赟留家看守最是稳妥;二来他最近才由五品龙禁尉转了正五品三等侍卫,需要时日沉淀;三来则是要进一步抬举蒙雄。
申牌时分,姜家正房堂屋内摆下了一桌丰盛酒席。姜念端坐主位,另坐着任辟疆、戴士蛟、齐剑羽、邹见渊、贺赟、蒙雄六人。
八仙桌上陈设着青花瓷盘,盛着各种山珍海味。一坛上等美酒启了泥封,酒香混着炭火暖意,熏得人未饮先醉。
酒过一巡,齐剑羽便向姜念举杯,英武的脸上竟浮现几分羞赧:“谢大人提携。上回扬州失手,未能擒获那沈家的沈传魁,至今引以为憾。此番蒙大人不弃,容我依旧随行,且是去扬州,我必将竭心尽力。”说着仰脖饮尽杯中酒,喉结上下滚动。
见齐剑羽如此,任辟疆、戴士蛟、邹见渊、蒙雄也纷纷敬酒。
姜念含笑受了,却向贺赟举杯:“此番留你在京,倒是委屈你了!”
贺赟忙跟着举杯,道:“大人早与我说透了。咱们之间,何须这些虚礼?我必当替大人守好这个家!”说完仰头饮尽杯中酒。
酒过了几巡后,众人渐放形骸。
戴士蛟借着酒意,打趣蒙雄:“你那泰山大人的医馆,近日可还红火?”说着挤眉弄眼,“弟妹的银针,可比你的长柄大刀快些?”
蒙雄挠头憨笑。前番他随姜念去山东莱州办差,带回了李妍梅一家,如今他已与李妍梅成亲,已在姜宅附近安家。老丈人李芝益开了间医馆,妻子李妍梅也跟着从医,替女眷诊治。
戴士蛟指了指齐剑羽,又对蒙雄笑道:“前番齐兄弟由莱州带回京的那位余姑娘,可是早已有了身孕,你须努力才成啊。”
前番齐剑羽随姜念去山东莱州办差,将余兰萱一家带回京,不久后便纳了余兰萱为妾,且很快有了身孕,而余兰萱的父亲余钟功则成了齐家幕僚。
蒙雄憨笑道:“缘分这事,真真奇妙!若非大人提携,我也不会有这般奇缘。”
众人又各饮了两杯酒,说笑了一阵,姜念便举杯作结:“明日启程,今日倒是不便多饮。愿诸君同心协力,再建功业。待来日归京,我再摆宴席与诸君一醉方休!”
众人轰然应诺。
酉牌时分,蒙雄别过姜念众人,踏着早早降临的夜色回到自家宅院。
这宅院虽不大,却是精巧。临街开了医馆,黑漆匾额上“芝益堂”三个字在灯笼映照下熠熠生辉;后院是住家,窗棂上还留着今年蒙雄与李妍梅成亲时